; 底下有人立刻问:“铁嘴张,你个万年铁公鸡怎的突然这么大方?”
铁嘴张扫了那个人一眼,“你这就不知道了,今日这场说书早就有人付了银子,你们面前的瓜子茶水蜜饯,人家也付了银子,你们敞开了吃,敞开了听!”
“嗨!合着大方的不是你铁嘴张,是那位贵人!”
铁嘴张双眉往中间挤,手里的醒木往八仙桌上一拍,“说有这么一位爷……”
所有人都看向了铁嘴张。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只要他手里的醒木放下,他就是人间堂唯一的角儿,众人全跟着他的声音或愤怒,或激动,或紧张,或哭或笑……
“今日就说到这里。”铁嘴张又是一拍手里的醒木。
底下鸦雀无声。
铁嘴张虎目圆瞪,“怎么,老子说得不好,连彩都不喝了?也罢,以后我铁嘴张封嘴,不再说书!”
“可别!”
底下响起热烈的喝彩声。
铁嘴张捋着胡须,“那我就再给你们说几年书。各位觉得我今日说的新书怎么样?”
底下一片沉默。
扮作男子的辛暖暖紧张地攥紧拳头,终于听到有一个人出声:“铁嘴张,你书里说的那位爷,我怎么听着像清远侯?”
铁嘴张把手里的扇子摇得呼啦呼啦响,“我可没这么说,是你们自己那么想的。”
“铁嘴张,你少糊弄我们,你说的就是那位杀人如麻的清远侯!”
辛暖暖要拍案而起,这些人怎么就认准了霍琛杀人如麻呢?
明明前世铁嘴张说了同样的书,结果却截然不同,到底哪里出错了!
辛暖暖逼着自己冷静分析,前世她不在说书现场,也许这需要个过程。
辛暖暖又坐下了。
另一人开口:“兄弟,人铁嘴张说的书你是一点不听啊!你没听铁嘴张说吗,那位爷是杀人如麻,但他杀的是该杀之人,他杀人是为民除害!”
“说起来那位也是。他杀的个个都是狗官,罪状罄竹难书,不杀难道留着他们过年?咱们说那位杀人如麻,是觉得他把人家满门抄斩太过残忍。可老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说起来,要不是清远侯的雷霆手段,朗朗乾坤哪里能这么容易!正是因为清远侯杀人如麻,那些狗官想犯事得先掂量一下他一家子脖子够不够硬,怕不怕清远侯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