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可胜数。”
说着,她看向面上有刀疤的男子,“祈渊,陈海洲生前,你跟着他,陈海洲死后,你又在为谁效力?”
祈渊倏地抬头盯着她,眸色紧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夏云鹤笑着道:“我当然不知道,只是猜一猜罢。”
“你……”,祁渊眯起眼睛,恶狠狠怒道,“你使诈!”
“夏大人这一点小手段跟陈海洲比起来,还算不上使诈。”,夏云鹤还未开口,倒叫福王先呛了祁渊一句。
今夜到场的不止福王与夏云鹤,谢翼在一旁沉默许久,此时也开口向祁渊问道,“你为何要装鬼吓唬人?那密室里的朱砂手印是不是你留下的?”
祁渊冷哼一声,不理众人。
福王说道:“陈海洲死了这么久,还想搅起什么风浪?”
祁渊还是不理。
“你可是在为万家效力?”,夏云鹤想起在宫中时,万贵妃与陈海洲似有交情,沉吟片刻后开口,“可是万家要找这份名单?”
祈渊呵呵笑道:“我虽落到你们手里,可一个字也别想从我嘴里知道。”,说着,他哼一声,闭起眼睛,不看众人。
夏云鹤也不急,拢起袖子分析道,“罗轻君在信中说,这名单关乎粮食走私案,而这场粮食走私案,得追溯至二十年前,太常卿万敬正在这份名单里,万敬得知罗轻君要将名单上报,所以制造血罗衣惨案。”,她见祈渊动也不动,甚至一个表情也没有,笑了笑,又说,“万家是粮食走私案的幕后主使,你是替万敬来取名单的?”
福王拦住夏云鹤,“夏大人,既然万家是粮食走私案的幕后主使,先将这人羁押起来,容后再审。更深露重,今夜的事先就此罢了。”
谢翼也道:“四哥这么一说,我突然发觉今日有些乏了。”
夏云鹤愣了愣,目光从二人脸上扫过,忽释然笑了,心下却是一沉,福王与秦王难得一唱一和起来,分明想坐实万家的罪状,无奈之下,今夜也只得暂告一段落。
临别之际,福王又说道,“夏大人呐,万家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孤听闻皇帝对万家不满多时,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现今将这份名单交出,正好解决皇帝的烦心事。”
哦?到这里才是图穷匕见……
听到福王这么说,夏云鹤眉眼微压,脑中快速思索一番,回道,“福王殿下,祠堂一事,尚有疑点,须审慎处置。”
夜色阑珊,驿馆中一灯如豆。
差役伏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外间忽然一声马嘶,差役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掌起油灯,出门查看,只见驿馆大门外立着一匹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