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云鹤掩唇打了个呵欠,“殿下记住了,反复无常者,是为小人。”
见他欲言又止,夏云鹤问道,“殿下还要说什么?”
谢翼道:“先生以为我是中山狼那样的人吗?”
夏云鹤愣了一下,认真看向谢翼,略略沉吟道,“殿下自己认为呢?”
谢翼张了张嘴,而后坚定道,“我绝不是,先生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做那等忘恩负义之徒。”
“只是,我现在力量太小,只能藏器待时。俟得势临渊,昔日辱我者,必逐一偿报……”
夏云鹤冷冷看着谢翼,忽地嗤笑出声,“倘若有朝一日殿下得势临渊,才更不该计较这些事,昔日齐桓公释管仲一箭,光武帝焚谤己之牍,睚眦必报者不过枭雄,身临九霄,当思鲲鹏之量,居上位更应泯旧仇。”
谢翼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看着夏云鹤,琥珀色的眸子透出些许迷茫。
“哎……”,夏云鹤叹了一口气,“不说那么远,眼下就有一件事,请殿下帮忙去查查。”
谢翼反应过来,忙问道何事,夏云鹤让他稍安勿躁,又去管事跟前借了笔墨纸张,回屋给温朔川拟了信,写好信,火漆封口后,她将信递给谢翼,将福王妃来访之事说了一遍,叮嘱道,“殿下,务必派一人往岭南去寻温大人,他见到信,自然知道怎么做。此事须得尽快,越快越好。”
“先生这么说,倒有一个现成的人选。”
“谁?”
“穆修年。”
……
天将明未明,太白悬长空,又是一个好时节。只见一人纵马于官道疾驰,畅行无阻,待那一人一马行远,一棵老槐树后缓缓走出两黑衣蒙面人,一人道,“主子为什么放姓穆的离开?”
另一人道:“莫多问,主子的心思不是我等猜的。人已经出城,我们回去复命。”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虫声唧唧,过了片刻,天色大亮,树梢轻晃,从上面跳下一人,这人左右看了看,飞身轻点,往驿馆方向奔去。
忽见空中野云翻滚,不多会儿,竟聚成落雨之势。却听“咔嚓”一声,刷一下,铺天盖地的雨袭来,噼里啪啦砸到地上,一场急雨将驿馆交易皮货的众人浇了个猝不及防,众人将尚未交割完成的皮货,搬到大堂,细细交易,那边收完皮货,这边刚拿到银子,猛然一人踹开大门,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黑甲们一瞧,横起眉头,厉声道,“什么人!”
那人抱拳,弯着唇笑,“秦王侍卫,林仓。不知几位可知道殿下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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