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太守笑着抚须离开了。
夏云鹤回头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子,重新坐了回去,她望向滔滔河面,忽地,鱼竿摆动起来,她起了竿一看,也是一条银白色小鱼,这鱼个头小,力气倒是大,她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鱼钩解下,随手将鱼往河中一丢,口中喃喃道,“鱼儿,鱼儿,何故来此?”
十天后,鄞郡南郊城门。
天凉,有微风。
一卦先生手持破烂卦幡,摇着串铃,腰间别了个酒葫芦,晃晃悠悠来到城门口,他仰头看了看城上石刻,挹了一把泪,叹道,“回来了。”,说完,往路边茶摊走去。
正值午后,街面上商客往来不断,茶摊上也是没什么空位。卦先生等了半天,才在一张四方桌前坐定,旁边还坐了三个绸衣的商人,四人互相点了个头,算是各不相扰。
卦先生将卦幡倚在桌边,串铃歇在桌上,葫芦却不离身,隔空向茶贩大喊着要了一大碗老茶,一路东行西走,他还是觉得鄞郡的茶最好喝。
他喝着茶,忽听身旁有人说道,“听说了吗,那位通判又想着改水道呢。”
一人瞥了眼卦先生,示意同伴莫多说,卦先生喝着茶,抻长耳朵听了半天,却没了下文,他搭茬问,“几位在说什么改水道?”
三人看向他,只见卦先生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袖口是烂糟糟的毛边,原来是个穷算卦的,三人眼中不免鄙夷。
有人问道:“先生从哪地过来?”
卦先生答:“陇地。”
三人明了,相互看了一眼,又问,“来此作何?”
卦先生笑着答,“四处游荡,讨口饭吃罢。”
“既然如此,不妨在这里占上一卦,我们几个替先生讨个好彩头。”
卦先生抚须笑着,点头应允,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块包起来的小帕子,摊开帕子,取出三枚旧年间的铜钱,他占成一卦,问三人所占何用。
一人答,“占一占那通判改不改得了水道?”
又一人拦住说话者,“你怎么把这事给外人说?”
这人大咧咧道:“你怕什么,只是一个算卦的。占一卦也无妨。”
众人方止了话头,允了那卦先生继续说下去。
卦先生道:“山远行野道,误入不归林。此卦波折丛生,财帛持势,官鬼未动,若问改水道之事,难办。”
三人听完相视一笑,说道,“果然,那水道要真那么容易改了,还能叫他翻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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