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屋檐掠下,无声落于车旁。
嬴夜站在那里,披风染血未干,剑柄上的绳结断裂了一半。
他眸色深不见底,开口时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总坛在骊山北麓矿道深处,建于始皇陵通风口之上。”
云漪抬眼看他。
“你若去,不是救人,是送死。”
她没回避他的目光,反而轻轻将小萤往怀里拢了拢,声音很轻,却稳得惊人:“可若我不去,他们活着也如待焚之柴。”
风穿过街巷,吹起她残破的袖口,露出手腕上一圈淡红旧疤——那是去年冬天,她为救一个咳血的乞儿跪求侯府医官,被杖责留下的痕迹。
嬴夜沉默良久,终于侧身让开道路。
“明日寅时,影密卫出北营校场。”他顿了顿,眼神锋利如刃,“你可以跟——但不准冲前。”
子夜,济安堂废墟。
残垣断壁间,一盏孤灯摇曳,在焦土上投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云漪跪坐于地,将《百姓名录》摊开,指尖轻点每一处空白——那是本该签到却再未出现的名字。
她闭目凝神,运转【织善为网】,试图感应残存的善意。
识海骤然剧痛,如针刺髓,仿佛有万千怨念逆流而上,撕扯她的神魂。
就在即将昏厥之际,一丝极细的回应传来。
不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