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明明不修无情之道的人，却在一夕之间无情之道大成。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顿悟吧。

三人一直喝到深夜，就连曹涅都有些醉意。

“曹相，小子该离开了。”秦天起身朝曹涅抱拳，眼神没有丝毫醉意。

如今修炼无情道的他，没有任何人与事物能左右他的思想。

曹涅挥手，秦天退下，还主动关上了房门。

忽的，怀中美人动了动。

曹涅低头看去。

只见蒋婉柔眼神从醉意缓缓变得清明起来。

“大哥，弄我，让我忘记他。”蒋婉柔忽得贴近，吐气如兰。

曹涅眼中精光乍现，沉声道：“行，大哥成全你。”

桌布翻飞间，檀木桌案发出沉闷的响声。

门外。

夜风卷着断续的喘息掠过秦天衣袂。

他负手而立，眸中最后一丝波动归于寂然。

至此，前尘尽断。

他之大道彻底大成。

就在他要离开时。

听到动静的步非烟现身在不远。

听着从房内传出的喘息，以及檀木桌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眉头微皱，居然有人胆敢在她隐龙阁行秽乱之事，简直岂有此理。

“秦天，这是你的房间，里面的人是谁？”

秦天缓缓转身，眸中似有万年寒潭：“曹相与蒋婉柔正在……论道。阁主若无事，不妨改日再来。”

步非烟正要发作，却蓦地对上他那双眼睛。

那瞳仁里映着星河，却不见半点人间烟火。

仿佛三千红尘、七情六欲，都在他眼中化作了寂灭的灰。

好一双不含半分情感的眼睛。

这是！

无情道！

这秦天居然转修无情道了。

这怎么可能。

秦天已经突破归墟，领悟剑道法则，只能专修剑道，怎么还能修炼其他道。

她仔细探查，突然一惊。

秦天身上居然有两种道则，此刻居然在融合。

这是……无情剑道！

此子好恐怖！

不对，他为何会发生这般变化。

两种道聚于一人之身，岂不是说秦天的战力将会暴涨一大截。

将来的成就，怕是仅次于曹涅。

她深深看了房间一眼，这既然是秦天的选择，她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有些奇怪，是谁给了秦天这般通天造化，说是秦天的在照之恩也不为过。

她可不知，秦天的恩师，正战得起劲。

蒋婉柔更是全力以赴，嘤咛之声愈发高亢，甚至到了后面，整个隐龙阁的人都能听见。

以至于很多人都听了一晚上。

步非烟也是如此，她居住的地方本就距离不远。

那声音时刻灌入她耳中，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设下结界。

次日清晨。

曹涅推门而出，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屋内，那张千年檀木桌早已四分五裂，蒋婉柔静卧在床榻之上，气息微弱，显然消耗过度。

这时，步非烟突然出现，瞧了一眼里面的蒋婉柔，瞳孔微缩。

这混蛋，好恐怖！

她强压惊色，冷着脸对曹涅伸手：“一百万灵晶，赔钱。”

曹涅回头，上下扫了步非烟一眼：“赔什么钱。”

步非烟指向断裂的檀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