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

室内装修典雅奢华，穿着得体制服的服务生悄无声息地穿梭，哦不对应该称其为主理人。

柔和的灯光，悠扬的现场钢琴曲，营造出宁静而浪漫的氛围。

宋北和颜苏在一个靠窗的安静位置坐下。

点完菜，服务生离开后，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窗外的灯火和桌上的烛光在轻轻摇曳。

最终还是颜苏先开了口，她用吸管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柠檬水。

目光落在宋北脸上，带着纯粹的老同学式的好奇：

“宋北，说起来，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

高中毕业之后，好像就再也没你的消息了。

我听一些同学说……你去当兵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些许不解，

“我记得你当初联考成绩很好啊，5a！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肯定会去京都大学或者星海研究院之类的地方深造。

没想到……”

宋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复杂难言的东西：

“上大学啊……可能不太适合我吧。”

他想起了当初家庭的压力，想起了自己那颗渴望更快证明自己、掌握力量的心。

就如同当初与刘启的那晚交易中谈到的一样，

读书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

颜苏歪了歪头，看着他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棱角分明的侧脸，轻声问道：

“那……当兵就适合了？”

宋北放下水杯，目光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和远方的灯塔。

眼神变得坚定而深沉，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至少，它给了我机会……”

一个能让他凭借军功，一步步走到今天，拥有实现自己想法和野心的平台的机会。

当然这些话，他自然不能细说。

颜苏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和沧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疑惑。

她笑了笑，没有深究，只是顺着说道：

“那你现在……确实算是成功了啊。

都能让卡斯帕教授那样的人物跟你走了。”

宋北收回目光，看向颜苏，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清醒的认知：

“成功还谈不上。

只能说……是阶段性的胜利吧。”

他举起水杯，对着颜苏示意了一下，

“路还长，麻烦事也多着呢。”

颜苏也举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出清脆的声响。

他转而问道：

“别说我了，你呢？看样子你在西港大学过得不错嘛，社会学系，很适合你。”

提到自己的专业和学校，颜苏的脸上露出了自内心的笑容，眼神也明亮起来：

“嗯，我很喜欢这里。

西港大学学术氛围很自由，能接触到很多新的思想和理论。

社会学也很有意思，虽然有时候会觉得理想和现实差距很大，但总想着，能多了解一点这个复杂的世界，或许……

或许将来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小的改变。”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那是属于理想和青春的光芒。

宋北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他能感觉到，颜苏还是那个颜苏。

内心善良，但又极具坚韧。

“挺好的。”

宋北由衷地说道，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难得。”

“是啊。”

颜苏笑了笑，随即又有些自嘲地说，

“不过家里总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学这个没什么用，不如早点找个安稳工作，或者……”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宋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