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眉宇间是压抑不住的焦躁和一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但他此刻却只能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虎,烦躁地坐在椅子上。
因为,在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如同两座冰山,挡住了他通往门口的路。
男的看起来年纪不大,神态甚至有些懒散,就那么随意地坐在宽大的会议桌边缘,手里把玩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刀。
刀尖在他指尖灵活地跳跃、旋转,划出危险的弧线。
女的则面容清冷,站得笔直,双手抱胸。
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牢牢锁定在王贲身上。
王贲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几乎是低吼出来:
“我说两位!
你们把我拦在这里,这都已经过去快一天了。
天都快亮了,那位宋长官人呢?影子都没见到一个,你们还要拦到什么时候?!”
那名清冷女子,代号“寒鸦”
的情报处精英,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如同她的代号一样没有温度:
“抱歉,王贲长官。
我们接到的命令非常明确
——在宋北将军抵达铁窑堡,亲自接手指挥权之前,这座堡垒,不能有一兵一卒出去。
这是死命令。”
她的话语落下,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寒意,让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
王贲猛地一拍桌子,实木的桌面出沉闷的响声:
“拿上级压我?没用!
我在前线待了一辈子,比谁都清楚!
那些坐在后方办公室里的人,知道我们边疆的兵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吃沙喝风,枕着枪睡觉。
现在,我的兵,我的兄弟,让人像宰牲口一样给屠了,连尸体都要被侮辱。
报仇!
就他妈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行吗?!
嗯?!”
最后一声“嗯”
,如同炸雷,显示着他已处在爆的边缘。
“寒鸦”
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语气依旧平稳:
“王贲长官,请您冷静。
我们并非不理解您和将士们的愤怒。
但您难道看不出,这极有可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吗?贸然出击,正中敌人下怀啊。”
“陷阱?我他妈的难道不知道是陷阱?!”
王贲猛地站起身,指着墙上的军事地图,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可问题是,现在不动,我们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我们在血蹄平原上的几个前哨站,像拔钉子一样,一个一个全给拔了?
到时候,我们就是瞎了眼的病老虎!
只能缩在这铁窑堡里,等着洛亚那帮崽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被揉得皱巴巴、还带着暗褐色污渍的布条,狠狠拍在桌子上:
“看看,再看看这个!
这是‘血狼’那帮杂碎故意留在现场的。”
布条展开,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凌展在我们手上。
“凌展……”
“寒鸦”
和她旁边那个一直玩刀的男子(代号“影刃”
)看到这个名字,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凌展,砂岩镇前哨站的负责人。
更重要的是,他是后方昆山基地凌将军的三儿子。
身份极其特殊!
王贲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现在,你们告诉我,怎么办?啊?
人,是我们派出去的,现在死了,被俘了,我们连屁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