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碰见。
“鲁达,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上山落草了?”
邓宗弼有些疑惑的问。
鲁智深胡乱的,将邓宗弼身上的绳子解开:“此事说来话长!
待会儿吃酒的时候,洒家慢慢说与你听!”
说完,指了指张叔夜几人:“你们几个撮鸟,可是洒家这兄弟的朋友?若是的话,就一起下来,洒家也请你们吃酒!”
话语虽粗鲁,但那份豪爽劲儿,却很得辛从忠、张应雷这些习武之人的喜欢,当即承认,是邓宗弼的朋友。
只有张叔夜,皱了皱眉头,不言语。
鲁智深将几人身上绳子解开,一路引着,往聚义厅走去。
邓宗弼问起鲁智深落草经过,鲁智深简单介绍之后,邓宗弼长叹口气
他早该想到的。
鲁智深嫉恶如仇,关心普通百姓。
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管。
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幸好,还留得命在
很快,几人到达聚义厅。
鲁智深瓮声瓮气道:“寨主将洒家的一个朋友带了过来,洒家要跟这位朋友吃酒各位兄弟,自行喝酒吃肉便是!”
说完,扯着邓宗弼,来到自己房间。
武松、史进以及辛从忠、张叔夜也都跟着来到了鲁智深房间。
喽啰兵很快将酒肉摆上。
鲁智深端起一碗酒:“洒家听那些酸文人说什么人生四大喜的,可是有一个叫他乡遇故知?”
“今日在这山寨之中,遇到邓家兄弟,这碗洒家干了!”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咕嘟咕嘟”
的将一碗酒喝了下去。
武松猜测,鲁智深应该是这段时间憋着了,也不阻拦,任由他去。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鲁智深醉眼朦胧,指向张叔夜:“洒家说啊你这老头好不懂道理俺们寨主诚心邀你上山,你推三阻四的。”
“就大宋朝廷,又有几人值得追随?”
“那皇帝老儿,不识人才啊洒家在西北,差点丢了命,也不过做了个提辖。”
“那高俅老贼,不过会踢两脚蹴鞠,就当上了殿帅府太尉你跟着那皇帝老儿,又有什么意思?”
张叔夜上了梁山,本来心情就不好。
被鲁智深这么一说,愤愤然的将酒杯放下,手中的筷子,也扔到了一边,准备拂袖离开。
他虽然也对朝廷,对官家失望。
但是,那都是憋在心里的,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他还指望,官家能够重振雄风,朝廷能够一洗沉疴。
就在此时,张叔夜只听武松突然开口:“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张太守,茫然没有用,与其茫然,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去改变这个局面!”
张叔夜听后,怔怔的立在了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路上不苟言笑的武松,居然能够吟诵出如此应景的诗句来
难不成,自己真的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