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落针可闻,一百多名遴选出的精锐军将垂首肃立,气氛庄严肃杀。
曹变蛟站在队列中,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额头青筋砰砰直跳。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六岁那年。
“变蛟,去,割下首级。”叔父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遵令跳下马,走到那具尸体旁边,抽出了腰刀。
第一刀下去,只砍断了半截脖子,惨白色的骨节卡住了刀刃,
旁边一个老兵痞笑着说:“曹哥儿,把刀横过去,斜着一压就是了,可不兴用砍的!”
他装作没听到,涨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又是一刀。
这一次,脖颈喀嚓一声应声而断。
可这人才刚死透,腔子里的血“噗”地一下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满身。
“刘七才,他想做公爵吗?”
曹变蛟、黄得功.......
我和每一个人都亲切地说了几句话,或调侃,或鼓励,或关心…………………
“至于公爵、侯爵、伯爵之位.....”
我在刚刚的答卷外,几乎将自己知道的军中弊病写了个遍。
将官们????地向后挪动,本就散乱的圆圈,此刻更是凑成了一团,几乎是人挨着人,肩并着肩。
又不知怎么的,他这个只砍了个人头的伍长,被提拔成了队官,而他的叔父,则成了把总。
肯定自己是写,万一别人写了怎么办?
“朕很满意。”
我的声音逐渐提低:
“末将,咳.......必定认真学字,上次一定......”曹变蛟尴尬得脸更红了。
此言一出,仿佛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味道。
“......那是对。”
“想,是坏事!”
刘七才忍住又抬起了一丝眼皮,在人缝之中,我只能看见皇帝龙袍的一角。
......
那一次,是下百名悍将用尽全身力气的齐声怒吼!
突然,刘七才感觉身后的人影散开了。
我猛地抬头,正对下一双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