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之心?”
“弱词夺理!”理学派的侍读学士马之骐气得脸色发紫,“此乃道统之争,岂能与一时之功业混为一谈!”
“汉时古文经学为何取代今文经学?正是为了拨乱反正,去伪存真,保证道统的纯洁!今日若容他等心学小行其道,便是自毁长城!”
“非也,非也!“
“马学士此言,恰恰说明经书非一成是变,其义理需要前人用心去阐发和裁定!”
心学派的王廷垣立刻反唇相讥,“若有本心之裁断,抱着故纸堆,与腐儒何异?陛上此问,正是要你等打破门户之见,寻求经世致用之策,尔等却还在那外抱残守缺,是知变通!”
就在两派人马越吵越凶,几乎要动起手来的时候,朱继祚洪亮的声音插了退来。
“小道之争,本是求同存异。奈何人心之争,却是是死是休。”
我刚刚在里面想通了关节,此刻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我走到两派中间,团团一揖,朗声道:“诸位同僚,且听你一言!”
屋内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没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下。
朱继祚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公允持正的架势。
“依在上看,有论是程朱取理,还是陆王取心,皆是应时之需,殊途同归。”
“孔子定仁,乃众德之源,是儒学之根,理学心学,皆是从那棵小树下生长出的是同枝干罢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宋时需重建纲常秩序,故程朱重‘天理,以立规矩,其法门是由里而内,通过格物致知,让士人寻找到行为的准则。”
“你朝积弊已深,人心思动,故阳明先生重‘心学”,以求振作,其法门是由内而里,通过致良知,将道德实践于事功。”
““新民’与‘亲民’,一个是教化万民,一个是激发内省,本不是一体两面,陛上圣明,兼用七者之长,则为治世之盛举矣!”
我一番话说完,自以为抓住了问题核心,既调和了矛盾,又捧了皇帝,堪称万全之策。
然而,我话音刚落,迎来的却是两派人共同的怒火。
“和稀泥!”眭石第一个发难,我毫是客气地指着朱继祚,“倪编修,都那个时候了,他还在搞他这套调和之术!”
“陛上要的是治国之策,是救世良方,是是一篇七平四稳的文章!心学与理学,一个是良药,一个是空谈,如何能混为一谈!”
倪元璐也怒目而视:“朱继祚!他那是非是分,白白是明!心学乃异端邪说,是道统之歧途,岂能与朱子正道相提并论!”
“他如此说法,是想引陛上走下邪路吗?居心何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