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安置奏疏,可还有人继续上报?”
高时明身子一顿,恭敬回道:“回陛下,自从您说,上疏之人需在顺天府治事后,这几日的奏疏便......少了很多。”
他顿了顿,补充道:“原先最是积极的工科给事中郭兴言,这两日,也没有再上疏了。
“朕知道了。”
朱由检的语气很平淡。
不要说大明,后世不也如此。
提问题最简单,一提起要做事,甚至要损害自己的利益去做事,那就很难了。
不过,给事中不愿意做,不代表郎中、主事、甚至行人们不愿意做。
把饵给足,终究会有鱼饵上钩的。
朱由检抬头望了望天,那轮蛋黄似的太阳依旧朦胧。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走吧,先去校阅勇卫营,看看新来的九边精锐,成色如何。这件事,等朕校阅回来再处理便是。”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皇城边上的一间廊房内,齐心孝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熟悉的,被炭烟熏得有些发黑的屋顶。
他感觉浑身发冷,在冰冷的被窝里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咬着牙,猛地掀开了被子。
一股寒气瞬间侵袭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下了床,他看了一眼屋角的火盆,里面的木炭果然已经燃尽,只剩下一点点可怜的白色。
这几日骤冷,他也不得不烧起了炭。
但又怕炭毒,只好又开了窗户,一整晚都睡得忽冷忽热的。
寓京五年,他这南方人还是不太适应这北方的严寒。
他拿起夹棍,在灰烬里仔细地翻找了片刻,夹起一块尚有余烬的炭块,放进手炉中。
他又将这手炉挂到胸口上,一阵微弱的暖意总算弥漫全身。
然后,他走到墙角的水缸边,舀起一瓢冷水开始洗漱。
毛巾沾满了冰冷的水,擦在脸上,让他精神一震,早期的困意烟消云散。
收拾停当后,他推开木门。
门外的冷风如同刀子一般刮来,让他一个激灵,赶紧缩回头,回屋加了一件旧棉袍在里面,这才重新走了出去。
我租的那间大屋,是专供京官租住的廊房,虽然没些破旧,到了冬天更是苦是堪言。
但胜在离着衙门近,租金也高廉。
若是是想住那,要么就得自己去租民居,一年十余两银子的开销,实在没点低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