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快快快。”是那小二哥的声音，随后饭店后头有了吵杂的声音，想来是掌柜的跟小二哥找的人来了，不过都隔着一道木门看不到人，只听脚步窸窣。

“哎呦，听说你们家的客官闯了祸，你们现在又叫我们来，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啊，真是的。”有人抱怨了起来。

“是啊，是啊，那虎帮多厉害啊，斗不过，那咱们也别想活了。”

“哎呀，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就傻了跟你们来了。”

“算了算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好好守着我那小店吧，跟你们这些人的店比起来，我店太小了，生意也不好，早就不想开了，也不和你们参和了，回去了。”

“跟店比起来，命还是最重要的，我也回了。”

“是啊是啊，任掌柜，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斗不过虎帮的。”

“咱们跟虎帮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涌进的数十人在那儿众说纷纭，有好些都想打退堂鼓要回去。

那掌柜的见众人要走，赶紧拦住后头的门，“哎呀，众位，方才那位客官把那姓牛的抓了，你们都没看到吗。”

“任掌柜，这能怎么说的，你也知道的那姓牛的是那群人里面功夫最差的，只会蛮力，其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个个身手了得，那位客官抓了那姓牛的，也是正常。”人群中，有一位年纪较大，长脸细眼，一脸谨慎的男人道。

他这话一说，后头的人都附和了起来。

那任掌柜被这么一手，顿时口塞无语。

那小二哥见自家掌柜的被那金掌柜说得打结了，赶紧上前道，“照金掌柜这么一说，难道金掌柜也能够抓了那姓牛的吗？”他平常招呼客人惯了，说话声音也大，说话也利索，这会儿问这话，倒让人觉得底气十足。

“呃，这，”金掌柜迟疑，“哎呀，小哥，你怎么能把我这一把年纪的跟那年轻气盛的客官相比呢。”

众人又再次附和。

“众位，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家的那客官，可是个实打实的女人，”那小二哥早在那老冻猫闹事时，听明白了，孙清扬等人根本就是女人，至于小夏子，他就没猜出来了：看着像男的，再看动作，又觉得是女的。

反正孙清扬这一队人就是古怪，主仆不像主仆，又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过以他做小二哥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伙人只能用三字形容：不简单。

众人一听这小二哥的话，都愣了，过了会儿，又都狐疑了起来，“小哥，你忽悠我们的吧，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那小二哥见众人不信，便道，“不信，大伙儿可以去看看。”

外头的孙清扬与赵艳艳都将众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赵艳艳这会儿已经彻底平静了，经那伙人一闹，两人午饭、晚饭都没吃，现在正恶补，为晚上的那场恶战补充能量。

两人听到众人的话，也不动，依旧吃着。

孙清扬心里就料定那些人会来，就算嘴巴上说要离开，其实根本就没离开：若真想走，就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