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的手腕被他活生生给折断了,这种人简直就是我们工人队伍里的毒瘤,败类!不把他开除,不把他送去劳改,我们厂的风气何在?纪律何在?”
李卫国说得声泪俱下,唾沫星子横飞,那张肥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愤怒,他死死地盯着王厂长,他就不信,一个厂长还能包庇一个打伤了中层干部的普通工人!
刘斌那三个高中生,原本已经心如死灰,此刻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打人了?还是打了李主任?这下你陈不凡还不死!
他们交换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等着看好戏。
王厂长身后的几个技术员也皱起了眉头,看向陈不凡的眼神从刚才的欣赏又变回了审视和怀疑,技术再好,这人品要是有问题,那也是个祸害。
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所有人都看向了风暴的中心,陈不凡。
陈不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慌张,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李卫国控诉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王厂长的脸色黑了下来,他转过头盯着李卫国,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碍事的垃圾。
“李卫国!”
王厂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子火山爆发前的沉闷。
“你闹够了没有?”
李卫国愣住了。
这反应不对啊!王厂长不该是勃然大怒,然后下令把陈不凡抓起来吗?
“厂长,我……我没闹啊!”
李卫国指着自己的手,声音都变了调。
“我这是工伤!我这是被阶级敌人迫害!”
“放屁!”
王厂长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砰!”
桌上的搪瓷茶缸跳起老高,又重重落下,发出刺耳的巨响。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吓得一哆嗦。
“你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厂长指着李卫国的鼻子,毫不留情地骂道。
“你为了骗一套房子,把人家周彩彩同志当成什么了?当成你交易的货物吗?”
“你还有脸跑到人家里去撒野?现在被人打了,你倒有脸来我这儿喊冤了?”
“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