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帮忙给教务处反应下,调整调整。”
“上学期也是这样,还好后面翟教授帮忙协**务处排课,那些需要两头跑的课程,他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教授平易近人,总是为我们教职工考虑很多。”低缓的声音隐着敬佩。
一个大办公区切分成冰火两重天,外区的沟通讨论和煦又热烈,里区沉静如深海,冰冷幽静。
毋庸置疑,翟翰是同事朋友们赞不绝口的翩翩君子,唯独,他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内心的感受渐次叠加,蒋馨仿佛被人蓦然提拎起来又一个松手,重重摔下,一颗心无声无息地碎得四分五裂。
是不死心地委屈质问眼前人,然后流着泪挽留?还是如悍妇一样撕下脸,酣畅淋漓地哭闹一场?
所有想表达的都被蒋馨咽回肚子,残存的理智告诉她,成年人没有肆意放纵的资本,做事不能不计后果,何况古董楼的隔音效果太差,此时此刻她的言行都会被旁人窥见。
蒋馨在大学校园这么多年,深刻明白声誉于一个学者教授而言,就同学术论文,科研成果一样重要。
或许,她现在只要吐出一句话,就可以亲手把温文儒雅的翟教授推下神坛,推进舆论和八卦的漩涡,即使那句话不足以表达她内心不甘与怨怼的千分之一。
蒋馨再启唇时,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您说得对,不过我论文二审通过,还是要谢谢您,就不打扰了。”
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永远不会被捅破,那些恍如昨日的情投意合,缠绵悱恻终究被无声埋葬,被彻底遗忘。
好聚好散,不过如此。
见人快步退到门口。旋转,开门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让翟翰顿生躁郁,瞥见桌角的一沓资料,他马上开口,“你的资料……”
办公室的门“咔嚓”一声合上,不轻不重,却正好把他的声音沉闷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