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紧他衣袂,朝宽挺的肩膀后缩了缩。
感受到她的下意识动作,沈立安眼底幽暗,下最后通牒,厉声斥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报警陪你走一趟?”
杜伟恒整张脸仿佛掉进面粉堆,脸色煞白。
寻衅滋事,骚扰他人,拘留十天半月还算是轻的,要真较真,他半分好处都捞不到。
“我自己走!就不劳烦沈总了!”他边说边往后退,最后跳进车里,落荒而逃。
红色车尾灯快速远去
沈立安转头,低头扫了眼被人攥着的衣角,几道深浅褶皱从她指尖蔓延开。
“还目送?吓傻了?”
慢慢回神的林语乔全部松懈下来,精气神早已消耗殆尽,她哇的一声扑进前面的人怀里。
“太吓……人了!”
她心有余悸,啜泣的声音都带着颤。
他立在原地没有动,任凭人抱着,把头埋在他胸前。良久,西服衣襟透进湿意,凉得他脊背下意识绷直,微微发僵。
“别哭了……都没事儿了。”他缓着声音安慰。
搁在他胸口的脑袋回应似地点了点,间或啜泣时吸着鼻子,还无意间地左右蹭了蹭,又埋头,像只猫。
他哑然,安慰着轻手拍了拍怀里的人,半晌才开口,“再哭,鼻涕就蹭到我衣服上了……”
闻言,她又缓缓动了下,后知后觉抬手胡乱擦着脸,妆也花了,眼睛也肿了……
回过神来,她窘迫得不行,当下的模样一定奇丑,眼泪瞬间就被憋了回去,匀了两口气,才把人放开。
沈立安索性把外套西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哭着吹风容易感冒!”
厚西装沉沉搭在身上,下摆垂到她大腿,雪松浅香混着他的余温,把大半个人都围住。
全身回暖,她下意识抿着唇,微微抬眼看她,余光不小心瞥到深色西服上亮晶晶的两条水痕……微弯细长,明显得似贴在衣襟上的两条黑色毛毛虫……
刹那间,她耳朵绯红。
下一秒,她双手捂住肚子,连忙盖住那毛毛虫的痕迹。
回去的路上,沈立安知道她不自在,于是放慢步调,不近不远地走在她的身后。
一高一矮身影,从远处看,养眼地就像一对情侣。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慢慢拉长,时而分开,时而又重叠依偎在一起。
身后的人瞥见地上的变幻身影,平仄的唇线渐渐舒展开。
出了电梯,林语乔走在前面去开门,转进屋之前,她反身道:“前辈,今晚谢谢你!还有那个……衣服,我洗干净再还你。”
沈立安点了点头,对上她一双红得如兔子眼睛的眸子,沉声问:“晚上你一个人可以吗?”
“嗯?”
她迟缓着顿了一下,没有明白。
哭过后的人,感官都变得迟钝。
“要不要叫家人或朋友过来陪你?”他建议。
“不用,我还好。”
他微微颔首。
她垂着头伸手开锁。
他咽了咽嗓子,欲言又止,那句有事随时找我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