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阵一成,一股强大的禁锢、扭曲之力瞬间笼罩了剩余几柄试图重新凝聚的刀气虚影和狂暴乱窜的刀气!
天罡北斗,锁困诸邪!
那些凶戾的刀气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左冲右突却无法挣脱,被牢牢定死在原地,只能徒劳地嗡鸣颤抖!
巨阙剑主出一声低沉如闷雷的咆哮,那魁梧如山的躯体猛地踏前一步,大地为之震颤!
他双手紧握那柄门板般厚重的无锋巨剑,没有任何技巧,只有最纯粹、最狂暴的力量!
巨剑抡起一道厚重如山的土黄色光弧,带着开天辟地、力破万法的蛮横气势,朝着那已被七星剑阵锁困、被龙渊剑意轰得摇摇欲坠的庄园大门,悍然砸落!
“给老子——破!
!”
轰——!
!
!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巨响!
那两扇凝聚了天刀门百年煞气、坚固无比的黑漆大门,连同其下厚重的门墙,在巨阙剑那纯粹到极致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
土黄色的剑罡如同陨星坠地,摧枯拉朽般将大门连同大片的墙体彻底轰成了齑粉!
碎石砖瓦如同暴雨般向后激射,烟尘冲天而起!
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豁口,如同巨兽被撕裂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天刀门总舵的正面!
含光剑主始终静立在孔衫身侧,如同最忠实的影子。
他没有任何动作,手中也空无一物。
然而,就在巨阙剑主破开大门,烟尘弥漫、能量乱流肆虐的瞬间,他那双平凡的眼眸微微抬起,朝着豁口内刀阵核心残留的最后一点顽强凶戾意志,淡漠地看了一眼。
那一眼,仿佛蕴含着“无”
之真意。
“噗!”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
天刀门总舵深处,那依托于祖师堂地底灵脉、凝聚了百年刀意、驱动整个大阵的最后核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抹过,瞬间归于虚无!
连同那核心周围残留的、试图做最后挣扎的几缕凶戾刀魂,也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彻底消散!
风,停了。
烟尘缓缓散去。
阳光重新洒落。
曾经笼罩庄园、凶威赫赫、令千军万马束手无策的九天神刀阵,彻底消失了。
没有狂暴的刀气,没有旋转的巨刃虚影,没有扭曲的力场,甚至没有一丝能量残留的痕迹。
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狼藉不堪的豁口,如同被巨神蹂躏过的伤疤,无声地敞开着。
豁口内,隐约可见被巨阙剑罡余波扫荡得一片狼藉的前庭,以及更深处那些天刀门徒惊骇欲绝、面无人色的脸孔。
死寂。
比之前更加深沉的死寂,笼罩了西湖之畔。
所有官兵,包括张衡在内,全都如同泥塑木雕,张大着嘴,眼神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那短短数息间生的一切,如同神魔大战的画卷在他们眼前展开又瞬间收拢,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力量”
的认知!
那八道身影,那八柄神剑,那举手投足间改天换地的威能…这根本不是凡人间的战斗!
门楼之上。
“镇海龙王”
罗天魁,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他依旧保持着双手按在垛口的姿势,但那曾经须戟张、睥睨狂傲的姿态,早已荡然无存。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如同刷了一层惨白的石灰。
那双环眼瞪得滚圆,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无法理解的惊骇、茫然,以及…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引以为傲的百年基业,他视为无敌屏障的护门大阵,他天刀门横行江南、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