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杀伐决断!
仿佛已经为某些人定下了最终的结局!
杨文显再也支撑不住,“噗通”
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身体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淹没了他,那满桌象征着“活路”
的精致点心,此刻在他眼中,仿佛变成了催命的毒药。
秦玲轻轻拿起手边那份被素帕盖着的名单,素手缓缓掀开帕角,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
她的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名字,又扫过地上抖成一团的杨文显,最后投向窗外。
窗外,扬州城的天空依旧阴沉,如同此刻精舍内凝重的气氛。
但在这阴沉之下,一场席卷一切的腥风血雨,已然酝酿到了爆的边缘。
孔衫那冰冷的宣告,如同最后一道催命符,预示着风暴的降临。
精舍内,只剩下杨文显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声,和那满桌精致点心散出的、带着血腥气的甜香。
孔衫低沉而冰冷的命令,如同九幽寒泉,瞬间冻结了精舍内最后一丝侥幸的气息。
“传我命令。”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军万马踏破山河的决断,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如同烙印刻在听命者的灵魂上,“与此案有涉者,依律严惩。”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虚空,仿佛已看到那些即将被碾碎的蝼蚁:
“三品以上官员,斩!”
“三品以下涉案官吏,流三千里,遇赦不赦!”
“涉案仆从、爪牙、盐丁,监禁十年至终身!”
“京城吏部、户部…”
孔衫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穿透云霄的寒意,“除尚书与左右侍郎三人暂留待勘,其余涉案官员,无论品级,一律革职锁拿,查实后——斩!”
“遵王命!”
侍立一旁的玄甲卫统领单膝跪地,头盔下的面容冰冷如铁,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任何迟疑,只有对命令绝对的服从与执行。
他猛地起身,玄甲摩擦出铿锵之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精舍。
“咚!
咚!
咚!”
沉闷而急促的鼓点骤然在驿馆最高处响起!
这是玄甲卫独有的集结与行刑之鼓!
鼓声穿透驿馆高墙,如同死神的号角,瞬间撕裂了扬州城压抑的宁静!
扬州城内:
早已部署在城中各处要道、盐运衙门、盐商总会以及涉案官员府邸周围的玄甲铁骑,如同蛰伏的黑色巨兽,闻鼓而动!
“玄甲卫奉旨办案!
开门!”
“反抗者,格杀勿论!”
冰冷的呼喝声伴随着沉重的撞门声、甲胄铿锵声、惊恐慌乱的哭喊尖叫声,在扬州城各处同时炸响!
盐运使司衙门:大门被暴力撞开,玄甲洪流瞬间涌入。
正在仓惶焚烧账册的吏员被一脚踹翻,冰冷的刀锋架在脖子上。
试图从后门逃跑的盐运司副使被数支强弩锁定,钉死在门框上,鲜血顺着朱漆大门汩汩流下。
大盐商沈府:雕梁画栋的宅邸瞬间被包围。
沈百万试图指挥家丁护院抵抗,话未出口,一支弩箭已精准地洞穿了他的咽喉!
玄甲卫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负隅顽抗者尽数斩杀,余者皆被铁链锁拿,哭嚎震天。
无数金银珠宝、盐引账册被搜出,堆积如山。
按察副使私邸:这位三品大员尚在妾室房中惊魂未定,玄甲卫已破窗而入。
他刚拔出墙上装饰的宝剑,便被数把玄铁长刀绞飞,冰冷的刀锋瞬间架满脖颈。
“拿下!”
一声令下,昔日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