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互相补充,且周、郑二人抵达后,丹与气玄便可逐步退居幕后,专注于他们更擅长的军务与特殊事务,避免了长久陷入不擅长的民政泥潭。
秦玲听完,眼中的忧虑如同晨雾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钦佩与释然。
她反手握住孔衫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唇角漾开一抹明媚的笑意:
“原来夫君早有万全之策。
是妾身多虑了。
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法,将丹、气玄的威慑力用到极致,又悄然引入治世能臣,真真是滴水不漏。”
她顿了顿,凤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只是,那周文渊和郑元清,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让他们去做这‘暗子’,夫君许了他们什么好处?怕不是北疆新设的几个肥缺吧?”
孔衫看着妻子眼中重新焕的光彩和那点小得意,眼底也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任由她握着手,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洞悉一切的从容:
“肥缺?玲儿太小看他们,也太小看为夫了。
北疆新设之地,百废待兴,哪有什么现成的肥缺?真正的‘好处’,是青史留名,是陛下与本王绝对的信任,是未来中枢宰辅之位的基石。
他们二人,所求者大,岂会在意眼前蝇头小利?况且……”
他微微倾身,靠近秦玲,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只有两人能懂的深意:
“……有丹的剑悬在那里,有气玄的眼盯着各处,他们纵有千般心思,也会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秦玲忍不住轻笑出声,如同玉珠落盘:“夫君这是‘以力驭才’,高明至极。”
她彻底放下心来,身体也放松地靠向身后的软枕,“如此,北疆之事,妾身便再无挂碍了。”
孔衫收回手,重新端起茶盏,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深邃的眼眸中映着星辰微光。
“北疆只是第一步。”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穿未来的力量,“皇城之内,才是真正的棋局。”
秦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凤眸中也沉淀下同样的凝重与锐利。
她轻轻“嗯”
了一声,不再言语。
夫妻二人,在这静谧的栖凤殿中,共享着这份无需言明的默契与对未来的筹谋。
窗外的星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深邃璀璨,静静地注视着这对帝国最尊贵的夫妻,如何携手落子,在这权力棋盘上,勾勒出属于他们的宏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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