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甚至一缕灵魂的哀嚎都未曾留下。
仿佛这个人,这股力量,这种存在,从未在这片天地间出现过。
风雪依旧,空间平滑如初,只有蚀日鸦佛虚握的拳,无声地宣告着终结。
三招已毕。
墨火蛮王,这位察哈尔汗国倚仗的、操控污秽墨火的魔将,在蚀日鸦佛的“鸦羽葬歌”
、“永夜归墟”
、“寂灭·无光之终”
三招之下,被从存在层面上彻底抹除。
他的死亡,不是陨落,而是“从未存在”
的终极否定。
蚀日鸦佛缓缓松开了握拳的手,鸦羽斗篷恢复平静。
他深邃的目光扫过那片空无一物的雪地,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随即,他的身影如同融入背景的阴影,悄然淡化,消失在虚空之中。
白草滩东口,死寂得可怕。
帝国铁骑的士兵们,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们亲眼目睹了一个强大的存在,被另一种更高等、更本源的力量,如同擦掉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彻底、干净地抹去了存在。
这种越了他们认知层面的“死亡”
,带来的不是血腥的冲击,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对“虚无”
和“寂灭”
的终极恐惧与敬畏。
赵破虏紧握点钢枪的手心,渗出了冰冷的汗水。
他望向那片空无一物的雪地,又望向蚀日鸦佛消失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并肩王麾下的力量,已非人间所能揣度。
这北境,乃至这天下,还有何物能挡其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