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阿布鼐那张因暴怒和傲慢而扭曲的脸,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在灵魂深处。
然后,他缓缓转身,向帐外走去。
“站住!”
阿布鼐的咆哮在身后响起,“本汗让你滚出去!
是滚!
不是走!”
几个膀大腰圆的喀尔喀武士狞笑着上前,试图去推搡、甚至去绊倒丹,要让这帝国的使者彻底颜面扫地。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丹身体的瞬间——
嗡!
一声极其细微、却仿佛能刺穿灵魂的剑鸣响起!
不是来自丹背后的“裂空”
,而是源自丹自身!
一股无形的、锋锐到极致的剑意,如同水波般以丹为中心,骤然扩散!
噗!
噗!
噗!
那几个试图动手的武士,身上的皮甲、衣袍,无声无息地裂开无数细小的口子,仿佛被无数看不见的利刃瞬间切割!
皮肤上更是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血线!
他们惊骇地僵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毒蛇盯住,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再不敢有丝毫动作!
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回头。
他就这样,在满帐喀尔喀人震惊、愤怒却又带着一丝忌惮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出了金帐。
阳光洒在他黄黑相间的皮毛上,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
那柄名为“裂空”
的剑,安静地伏在他背后,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现的恐怖剑意从未出现过。
直到丹的身影消失在王庭之外,金帐内才爆出更加狂怒的咆哮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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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
太嚣张了!
杀了他!”
“对!
追上去,宰了那头虎妖!”
“帝国欺人太甚!”
阿布鼐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把抓起案上的银质酒壶,狠狠砸在地上,出刺耳的碎裂声。
他感受到了丹身上那股引而不的恐怖力量,那最后无声的警告,如同冰冷的毒刺,扎进了他狂傲的心底。
这让他更加暴怒!
“闭嘴!”
阿布鼐的怒吼压过了一切喧嚣,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嗜血的欲望,“一头畜生,也敢在本汗面前亮爪子?好!
很好!”
他猛地指向帐外,指向南方狼居胥山的方向:
“传令!
点齐本汗最精锐的‘血狼卫’!
十日后,白草滩!
本汗倒要看看,那个靠着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和他身边这些装神弄鬼的畜生、怪物,能玩出什么花样!
本汗要用他们的血,染红白草滩的每一根草!”
喀尔喀王庭的战意被彻底点燃,如同被投入干柴的烈火。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阴影里,几缕微不可察的紫金色魂焰,如同幽冷的鬼火,悄然闪烁了一下,无声无息地跟随着丹离开的方向,融入了草原的风中。
丹走出王庭,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一匹同样神骏异常的黑色骏马。
他回望了一眼那喧嚣的金帐,虎目中一片冰寒。
他轻轻抚过背后“裂空”
的剑柄,低沉的声音如同自语,又如同向某个冥冥中的存在传达信息:
“目标:喀尔喀汗阿布鼐。
标记:完成。
状态:极度抗拒,极具威胁,需…清除。”
骏马嘶鸣一声,四蹄翻飞,带着这位沉默的兽族剑圣,如同离弦之箭,没入茫茫草原。
而在他身后的天空中,夕阳如血,将整个喀尔喀王庭映照得一片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