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容昀枢有点心虚。
顾宥白家到诊所,根本就不顺路。
“你是不是猜到我想偷懒了?”
顾宥白轻轻笑了笑,“我只猜到你还没吃早餐。”
事已至此,容昀枢只能乖乖上车,被顾宥白载到了回声咨询。
“你坐一会儿,我准备一下。”
顾宥白打开音乐,把温度调节到最舒适的状态。
“你习惯早上喝一杯咖啡,我这里只有上次你带来挂耳咖啡,可以吗?”
“嗯,谢谢。”
顾宥白把咖啡杯放在容昀枢面前,又在对面坐下。
“昨晚睡得怎么样?”
这句话,意味着这次心理咨询的开始。
容昀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垂下眼睛,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不太好,一直在做梦。”
“是美梦还是噩梦?介意分享一下吗?”
“关于过去的梦,我梦到了高中……”容昀枢到一半,停下来陷入沉默。
“没关系,你可以放松一点。”
容昀枢点头,把手上的杯子放回茶几,又向后一靠,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米色沙发中。
沙发的包裹性很好,像是被人轻柔地拥抱。
顾宥白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诊室内,仅有轻柔的音乐声与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清晨的风吹起纱帘,落下斑驳的光影。
容昀枢看着地上的光斑,声音飘忽,“我梦见了夏天,高二那年的夏天,窗外的知了很吵,我在写试卷,然后听到旁边的人在聊天。他们说,江琛和人私奔了。”
“顾医生,我不明白,为什么梦里我是个旁观者?江琛高中时的恋人,难道不是我吗?”
顾宥白的笔尖停顿了一下,“刚发生不久的事情会和印象深刻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形成梦境。”
容昀枢扯了扯嘴角,“或许吧,昨天晚上,江琛关系很好的朋友童书言回国了。聚会上他们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也许因为这个我才会做梦。”
“童书言?”顾宥白抬眼,“你之前提过这个名字。”
容昀枢点头,“嗯,他是江琛很好的朋友,从三岁起就一起长大,后来出国了。江琛是这么说的,可总有些细节,似乎不太一样。”
“不一样?”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诊疗室挂钟的秒针滴答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