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内卫的灰布短打,腰间别着制式武器
“半夜里带着人乱窜?”,他语气不善地问。
鲁神通往前凑了半步,手掌在对方马臀上看似随意地一拍,指尖却悄悄捏了个暗号——那是情报局从郑家俘虏嘴里撬来的密语手势。
“三爷那边有些事情,特意招我们前来的”,他声音压得极低,“张管家的条子,您要不信……”。
话没说完,那兵丁突然“哦”了一声,脸色缓和下来:“原来是张管家的差事,早说嘛”。
他挥挥手让开道路,目光扫过众人腰间的武器时,鲁神通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只要对方再多问一句,这把飞刀就会钻进他的喉咙。
还好,兵丁只是嘟囔了句“夜里风大,快点走”,就催着马队过去了。
直到马蹄声远了,王二才低声骂:“这狗东西,眼神跟搜身似的”。
“后面还有两道关”,鲁神通没回头,脚步不停,“都打起精神,漏了马脚,谁也别想活着领男爵赏”。
果然,过了石桥,又遇上两队巡逻兵。
一次是盘查腰牌,鲁神通摸出个铜哨吹了个古怪的调子,对方就放行。
另一次是检查行李,负责扛箱子的汉子故意脚下一滑,箱子摔开个缝,露出里面的绸缎——那是情报局早就备好的“贡品”,专门用来应付这种场面。
等终于看到郑家大宅那道丈高的青砖围墙时,墙角的老槐树下站着个瘦高个,正是谢老三。
他穿着件打补丁的仆役服,见了鲁神通,往旁边的小军营努努嘴:“里面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
军营里亮着几盏昏黄的油灯,十几个穿着郑家军服的汉子正围着篝火。
见鲁神通进来,为首的人站了起来,小声道:“时间是定在三点,到时候西墙根的狗会被下药,你们可以从排水沟摸进去”。
鲁神通点点头,然后拍了拍衣服,身上沾着的草屑簌簌往下掉。
他往火堆边一坐,伸手烤着手指,目光却盯着大宅方向——那片黑沉沉的屋檐下,不知道藏着多少刀斧手,多少火铳眼。
王二往嘴里塞了块干饼,含糊不清地问:“鲁头,等会儿进去,谁打头?”。
鲁神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