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后金近日在盛京有诸多动作,似在筹备新的战事,还有江南那边,盐税收入再度锐减,怕是世家又在暗中捣鬼”。
崇祯帝的拳头狠狠砸在案几上,震得笔墨滚落:“这帮蛀虫!国难当头,他们却只顾中饱私囊,温爱卿,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温体仁沉默片刻,道:“陛下,当务之急,一是要督促陈奇瑜尽快剿灭李自成,稳定内部,二是需加强边防,抵御后金。至于江南世家,可派得力官员前去整顿盐税,杀一儆百”。
崇祯帝冷笑一声:“谈何容易?派去的官员,若不是被世家拉拢腐蚀,便是畏惧他们的势力,不敢有所作为。朕能信得过谁?”。
殿内陷入死寂,唯有崇祯帝沉重的呼吸声。
许久,崇祯帝缓缓开口:“朕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一心想要中兴大明。可为何这天下,却越来越乱?”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悲凉,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温体仁和王承恩皆跪地不语,他们明白,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崇祯深吸一口气,指关节捏得发白,努力平复怒意:“温体仁,你再说说,川蜀叛贼当真最近有什么动静?”。
对于崇祯把夏国叫做川蜀叛贼,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家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敢出声纠正。
温体仁额头紧贴地砖,声音发颤:“回陛下,川蜀近日确无异动,据密报,他们正忙于修路建城、开垦荒地,似无举兵之意”。
“荒地?”,崇祯突然冷笑,抓起案上奏折狠狠甩在地上,“云南巡抚奏报,夏贼在边境屯集粮草,足够十万大军三月之用!贵州总兵急报,其境内出现大批操川蜀口音的流民,实则是伪装的细作!你还敢说他们在开荒?”。
温体仁浑身颤抖,冷汗浸透官服:“陛下明鉴,或许是……”。
“或许?”崇祯猛地拍案,震得砚台翻倒,墨汁在龙纹案几上肆意流淌,“夏贼私铸火器,组建新军,把全川的土地全部收在自己手里,你身为内阁首辅,却如此昏聩!”。
温体仁连连叩首,额头已渗出鲜血:“臣罪该万死!但如今陈奇瑜剿流寇未竟,后金又在辽东蠢蠢欲动,若贸然对川蜀用兵……”。
“所以就坐视不理?”崇祯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