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民告示”贴在门上,承诺其人身安全和剩余财产不受侵犯。
这种“半幅身家”的代价,让他们肉痛不已,却也暗自庆幸保住了性命和根基。
极少数名声尚可,甚至暗中对百姓有所周济的士绅:则受到了相对礼遇。
秦二会亲自或派人接见,肯定其品行,鼓励其在新秩序下继续发挥作用,甚至可能授予一些虚职。
他们的财产基本得以保全,只需象征性捐献少许,这成为了夏国并非赶尽杀绝的明证,也安抚了一部分人心。
短短三日,风云激荡。
当第三日的夕阳将福州城的屋瓦染成一片血色时,城内的喧嚣终于渐渐平息。
街道上没有了奔走的士兵和哭嚎的囚徒,只有残留的血迹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硝烟与血腥味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过去的雷霆风暴。
百姓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门。他们看着广场上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看着那些曾经显赫的府邸大门上交叉贴着的封条,看着一些邻居门上贴着的“安民告示”,眼神复杂。
恐惧尚未完全消散,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以及一种对未来的茫然与微弱期盼,开始在心底滋生。
压迫在头顶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巨石,似乎真的被搬开了。
虽然前路未知,但至少,那些吸血的蚂蟥、吃人的豺狼,被铁腕扫除了大半。
府衙内,灯火通明。秦二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抄没的财产清单、处决和关押的名单、接受捐献的账册、以及初步整理的福州户籍田亩资料。
“两千人,留驻福州”,他放下手中的笔,“由陈团长统辖,任是继续肃清城内城外残余顽抗分子,维持秩序”。
“剩余士兵出城,推行夏国新政,清丈田亩,准备春耕,凡有作乱者,无论出身,杀无赦!”。
陈团长立正行礼,“遵命”。
秦二继续道,“所有将士,休整一夜,明日拂晓,随我出城!”。
福州只是起点,是整个福建的枢纽。拔掉了这颗腐烂的毒瘤,接下来,就是要扫荡那些盘踞在州府县镇、依附在旧王朝肌体上吸血的寄生虫!
“是!将军!”,帐下诸将齐声应诺,声震屋瓦,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