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战马也感到了致命的威胁,不安地刨着蹄子。
赵铁柱强自镇定,用尽全身力气高喊:“大明使节!奉苗巡抚之命,特来递送战书!求见贵军主帅!”。
围拢的夏军侦察兵依旧沉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他们全身,似乎在评估威胁。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军官从坡后站起身,他挥了挥手。包围圈无声地裂开一道口子,但那些致命的弩箭并未放下。
“下马!”,刀疤连长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石摩擦,“卸甲!解兵!只许一人持书随我入营!其余人,留下!”。
语气不容置疑,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铁血威压。
赵铁柱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规矩,也是唯一生机。
他迅速解下佩刀,脱下轻甲,只将那封至关重要的战书紧紧攥在手里。
他回头看了一眼留下的兄弟,那九双眼睛里有担忧,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无声的信任。
他重重一点头,跟在那如同活物般游动在焦土上的刀疤连长身后,一步步走向那座如同钢铁巨兽般匍匐在地平线上的夏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夏军主帅吴胜利,正伏在巨大的沙盘前,眉头紧锁。
沙盘上,长沙城如同一块顽固的礁石,阻挡着他席卷江南的兵锋。
强攻?代价太大,他正苦思冥想如何诱敌出城,在野战中一举歼灭其主力。
“报告将军,来了一个大明使者,为首的自称奉大明湖南巡抚苗胙土之命,前来递交战书!”,亲卫的通报打断了吴胜利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