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弯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黝黑的大家伙,他并非一无所知。
去年在与夏军的零星交锋中,他就听说过类似能炸开的“铁疙瘩”,只是汇报给他的情报是这玩意儿射程短、威力大,可眼前夏军的弩炮,却让他非常心悸
“蠢货!那是能炸的杀器!”,多尔衮的吼声劈碎了营中的混乱,唾沫星子溅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冰粒,“几百米的距离,他们抬手就能射进来!快竖盾!让汉军旗顶上去!”。
话音未落,鞑子兵们已慌作一团。那些勉强拼凑的木盾、铁盾被慌忙举起,可大多是民夫们用门板、木桶临时改造的玩意儿,薄得能看见木纹。
汉军旗的士兵们本就心不在焉,此刻被鞑子兵用刀背驱赶着往前挤,一个个脸色惨白,脚步踉跄,看向夏军大阵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他们成了鞑子眼中抵挡爆炸的活靶子。
而夏军方阵前,秦武放下望远镜,指节轻轻敲击着木台边缘。
镜片里,鞑子大营前密密麻麻的民夫缩着脖子,单薄的破衣在寒风中飘动,冻得青紫的脸上满是惊恐,与后面手持兵器的汉军旗、鞑子兵形成刺眼的对比。
他眉头微蹙,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冷厉:“鞑子倒是会用活人当肉盾,可惜,本将偏不遂他们的意”。
秦武大步走下木台,玄色披风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度。
他抬手召来传令兵,声音沉稳如铁:“弩炮垫高炮身,目标鞑子大营中部——绕开前阵民夫,专打汉军旗和鞑子步兵聚集处!十轮齐射后,禁卫军以连为锋,冲锋!”。
“得令!”,传令兵抱拳转身,红旗在阵中飞速传递。转瞬之间,夏军方阵两侧的弩炮被士兵们用冻土、木石高高垫起,炮口朝天扬起,如同蓄势待发的巨兽,黝黑的炮管直指鞑子大营腹地。
“放!”
随着一声令下,三十余门床弩改造的弩炮同时轰鸣,粗大的弩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拖着淡淡的烟尘冲上夜空。
那弩箭足有手臂粗细,箭杆是整根楠木削成,尖端却没了寻常箭矢的锋利,反倒捆着一个圆滚滚的炸药包——里面塞满了火药、碎铁珠,导火索在夜风中滋滋燃烧,映得箭身泛着诡异的红光。
鞑子大营里,多尔衮正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