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疾驰,马蹄踏碎薄冰,在雪地上画出环形警戒圈,明晃晃的马刀时不时朝着木栅方向虚劈,将试图突围的鞑子兵逼得缩回去。
秦武提着佩刀走到阵前,目光扫过鞑子大营那摇摇欲坠的木栅——方才斥候回报,营内鞑子士气低迷,连巡逻的岗哨都少了大半。
他抬手按住刀柄,声音穿透寒风:“攻击!一个小时,踏平这破营!”。
“放!”,弩兵统领的吼声落下,第一排弩箭如黑色暴雨般升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砸向鞑子大营。
木栅瞬间被射得千疮百孔,箭杆深深扎进原木里,尾羽还在不住震颤。
营内顿时炸开了锅,鞑子兵的惨叫声混着战马的嘶鸣直冲云霄:靠近木栅的几个鞑子兵来不及躲闪,弩箭直接穿透他们的棉甲,有的从肩胛穿入,带着碎骨和鲜血从后背飞出。
有的被射中小腹,捂着伤口倒在雪地里抽搐,鲜血顺着指缝渗进积雪,瞬间融出一个个暗红的雪洞。
岳托正站在大营中央的土台上,看着营内的混乱,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望着远处秦武那面显眼的将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腔里翻涌的悔恨几乎要将他吞噬。
若不是他心高气傲,非要带着前锋骑兵远离中军,把多尔衮“前中军不得超过十里”的命令抛在脑后。
若不是他冲动出击,把精锐骑兵折损在许家宝手里,如今何至于被夏军堵在营里,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猛地拔出腰刀,朝着身边的亲兵嘶吼:“都给我顶住!谁再退一步,老子砍了他!”。
可夏军的弩箭根本不给鞑子喘息的机会,第二排、第三排弩箭接踵而至,大营内的帐篷被射得支离破碎,帆布碎片混着雪粒飞舞。
有个鞑子佐领试图组织人手反击,刚举起弯刀,三支弩箭就同时射来,两支穿透他的手臂,一支正中咽喉,他瞪大双眼倒下去,鲜血从喉咙里汩汩涌出,很快在雪地上积成一滩。
还有些鞑子兵躲在帐篷里,却被穿透篷布的弩箭射中,闷哼声此起彼伏,帐篷缝隙里不断渗出血迹,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冲锋!”,三轮弩箭过后,秦武的吼声再次响起。
禁卫军士兵端着步枪,踩着积雪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