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迅速的爬上了土堡,这个土堡不是很大,占地也就是二十亩左右。
由于天气寒冷,夜间守卫并不多,斥候又悄悄杀死了七八人后,守卫已经全部被解决。
紧接着,土堡大门的门闩传来“咔嗒”轻响,两道木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老金从门后探出头,脸上沾着雪和血,举着染血的手弩比了个“妥了”的手势。
他身后的斥候正拖着两个守卫的尸体往阴影里藏,那尸体的眼睛还圆睁着,冻得僵硬的手指上,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肉干。
“冲!”,萧破奴低喝一声,声音裹在风里,却像惊雷似的炸在每个修罗卫耳边。近九百人瞬间动了,靴底裹着的麻布踩在积雪上,只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唯有甲片偶尔碰撞,在寂静的清晨里划出刺耳的锐响。
他们如同一股白色洪流,朝着土堡内院涌去,刀鞘贴着腿侧,弩箭搭在弦上,连呼吸都压得极浅——可就在前锋即将踏入内院时,土堡西侧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有敌袭!”。
是个起夜的鞑子兵,他光着屁股,只披了件单衣,裤腰带挂在膝盖上,刚拐过营房墙角,就撞见满院白影。
那鞑子兵的眼睛瞬间瞪圆,连冻得发僵的身子都忘了冷,转身就往营房跑,嘴里的叫喊刺破风雪,像针似的扎进每个人耳朵里。
萧破奴眼神一凛,右手闪电般抽出腰间军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咻”的一声,弩箭带着破风的锐响射出去,精准地穿透那兵的后心。
箭簇从胸口穿出,带着一团暗红的血,那兵的身子往前踉跄了两步,重重摔在雪地上,手脚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可这声叫喊已经像石子投进滚油里,炸开了营房里的鞑子。
“抄家伙!”,营房里爆发出粗哑的呼喊,鞑子兵的怒吼、兵器碰撞的脆响、皮靴踩在木板上的“咚咚”声混在一起,瞬间填满了土堡。
下一秒,营房的木门“哐当”被撞开,十几个鞑子兵光冲出来,有的手里攥着没穿好的皮靴,有的直接拎着弯刀,肩背和胳膊上的刀疤在晨光里泛着狰狞的光。
他们甚至来不及系甲绳,就朝着修罗卫扑来,眼里的凶光比寒风更烈——这些常年在辽东劫掠的鞑子,骨子里的凶残早刻进了骨头里,哪怕赤手空拳,也敢往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