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之肥胖的身体瘫软如泥,在地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竟是吓得失禁了。
他兀自哭嚎挣扎,双手还在空中徒劳地抓挠着,嘴里还在无意识的呼喊着什么。
秦二策马缓缓踱至签押房门口,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着地上这摊涕泪横流、丑态百出的“知府大人”。
他的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条肮脏的蛆虫,这份无声的鄙夷,比任何刀剑都更让王焕之感到彻骨的寒意和绝望。
“绑了。”秦二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处置一件垃圾,“押下去,严加看管。其家产,悉数查封,留待勘验”。
“是!”。
士兵们粗暴地将烂泥般的王焕之捆成了粽子,拖死狗般拖了出去,绝望的哀嚎在空旷的府衙中渐渐远去。
王焕之那令人作呕的哀嚎彻底消失在府衙的阴影里,留下的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和死寂般的沉重。
秦二伫立在签押房门口,冰冷的视线扫过空荡的大堂,仿佛要穿透那朱漆斑驳的梁柱,直视这座城池腐朽的心脏。
“传令”,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寒铁砸在青石板上,瞬间击碎了短暂的寂静。
“城外驻军,除警戒哨位,全体入城。即刻接管四门城防、府库、武备库、粮仓。敢有擅动者,格杀勿论!”。
“遵命!”,身旁的亲卫如离弦之箭,纵马冲出府衙。
一场迅疾而冷酷的清洗风暴,在秦二冷酷的目光下,席卷了福州。
沉重的城门在绞盘的呻吟中被完全打开。
早已枕戈待旦的夏国精锐步骑,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沉默而有序地涌入福州城。
他们盔甲鲜明,兵刃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刺骨的寒光,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迅速分赴各要害节点。
城头的“明”字旗被粗暴扯下,踩在泥泞里,一面崭新的、绣着狰狞“夏”字的黑色大旗,在呼啸的北风中猎猎作响,宣告着权力的更迭。
接管城防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原守军中有几个王焕之的死忠妄图抵抗,或是在混乱中煽动。
然而,在夏军如臂使指的默契配合和绝对优势的武力面前,任何反抗都如同投入熔炉的雪片,瞬间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