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地掀开箱盖,看也不看里面黄澄澄、白花花的金银元宝和珠宝首饰,抓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包袱皮就往里倒腾。
“快!!牵老子的马!不!从后门走!走小路!离开这鬼地方!快” ,邓虎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急切而扭曲变调,他此刻想的只有一件事:逃命!
邓虎的逃亡,与其说是撤退,不如说是一场被恐惧驱赶的、彻底崩溃的溃散。
他像一头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困兽,唯一残存的念头就是逃离那即将被死亡烈焰吞噬的港湾。
三百亲兵,平日里是他作威作福的爪牙,此刻也成了惊弓之鸟,勉强维持着护卫的队形,簇拥着他们失魂落魄的主将。
沉重的樟木箱被胡乱捆在马背上,金银珠宝在颠簸中叮当作响,这平日醉人的声音此刻却像催命的丧钟。
邓虎甚至来不及披甲,就这样在冰冷的泥地和碎石上狂奔,单薄的白色单衣被荆棘划破,渗出点点血痕,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通往生路的黑暗小径。
亲兵们同样狼狈,丢弃了旗帜,丢弃了辎重,只携带兵刃和随身的财物,仓惶如丧家之犬。
他们冲出大营侧后门,沿着一条隐秘的山道亡命奔逃,只求远离那片即将成为修罗场的港湾。
他们逃走的这条路大概有十里左右,只要从这里逃出就可以进入官道,然后逃出生天。
然而,命运并未给予他们喘息之机。
就在他们以为已经逃出生天,冲出一片稀疏林地,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相对平坦的开阔地时,前方的景象让所有逃亡者的血液瞬间凝固。
没有喧嚣,没有冲锋的呐喊,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冰冷的肃杀。
就在他们正前方,一支军队如同从地底冒出的钢铁丛林,早已严阵以待。
盔明甲亮,长矛如林,森寒的箭簇在初升的朝阳下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阵列齐整得如同铁铸,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瞬间碾碎了邓虎残存的所有侥幸。
为首一员将领,身形并不魁梧,却稳如山岳,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面容冷峻如岩石,眼神锐利如鹰隼,正是秦二。
他仿佛早已算准了邓虎的逃亡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