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不满。
只见又有一个族老站了出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声色俱厉地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有什么必要投降呢?”。
陈瑞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至少这样可以保住你们的性命,只要性命还在,其他的东西都可以再重新获取!”。
陈瑞那句“至少可以保住性命”如同冰水泼进了滚油,瞬间在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大堂里炸开了锅!
“性命?!哈哈哈哈哈!” ,刚才质问“有何必要投降”的那位族老,陈家的三房主事陈之翰,发出凄厉而嘲讽的狂笑。
他指着陈瑞,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陈瑞!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我陈家,江南首望!诗礼传家!累世功勋!如今竟沦落到要靠敌人施舍才能苟活的地步?!这性命,要之何用?!不过是行尸走肉,祖宗蒙羞!”。
他的悲愤点燃了在场许多陈家族人心中那份被绝望和屈辱压抑的骄傲火焰。
“没错!士可杀,不可辱!与其摇尾乞怜,不如玉石俱焚!”。
“我陈家儿郎,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祖宗祠堂里的英灵看着我们呢!”。
“投降?然后像丧家之犬一样被新朝驱使?任由他们揉捏?我陈家百年清誉何在?脊梁何在?!”。
大堂内,属于陈家的核心圈层爆发出强烈的悲鸣与抗争之声,那些依附的小世家代表们则噤若寒蝉,缩在一旁,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祈求地看着上首的陈之遴。
陈瑞面对着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族亲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神锐利如刀,毫不退让地迎向那汹涌的怒火。
他提高了声音,压过嘈杂:“清誉?脊梁?诸位叔伯兄弟!” 。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睁眼看看这扬州城吧!看看城头那些面黄肌瘦、眼中只有恐惧的士兵!”。
“看看街巷里那些瑟缩在角落、等待未知命运的百姓!看看你们自己府库里还能支撑几日的粮草!再看看城外那如林刀枪、如雷炮口!”。
他猛地踏前一步,气势陡增,目光如电般扫过每一位激愤的族人:“你们口中的清誉和脊梁,是用五万将士的性命去堆砌吗?是用二十万无辜百姓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