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两千轻骑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鞑子前锋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踏碎积雪,溅起的雪沫子在身后形成一道白色弧线,却没有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他们知道,这一去是诱敌,每一步都关系着埋伏的成败。
十里外的雪原上,正蓝旗的营寨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黑色帐篷在风雪中微微晃动,却掩不住营内的暴戾之气。
岳托甩着马鞭站在中军帐前,猩红披风上的雪沫还未化尽,眼底的烦躁像要烧起来——前锋与中军拉开三十余里,粮草又被风雪阻了半程,这趟出征竟处处不顺。
“废物!连捆个帐篷绳都不利索!”,一声暴喝划破雪幕,岳托的马鞭带着呼啸抽在一个汉人奴隶背上。
那奴隶穿着单衣,背上瞬间裂开一道血口,踉跄着跪倒在雪地里,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嗦着求饶:“将军饶命……小人、小人手冻僵了……”。
“冻僵了?”岳托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抬脚踩住奴隶的手腕,靴底的铁刺狠狠扎进皮肉里。
奴隶发出凄厉的惨叫,却被旁边的鞑子兵死死按住肩膀。
岳托看也不看那扭曲的脸,反手又是一鞭,正抽在另一个试图上前搀扶的奴隶脸上,那奴隶的鼻梁瞬间塌了,鲜血混着雪水糊了满脸。
“咱家的兵在前面拼杀,你们这群贱奴还敢偷懒?”,岳托的马鞭如毒蛇般接连落下,两个汉人奴隶很快没了挣扎的力气,皮肤被抽得翻卷,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在雪地上洇出两片刺目的红。
直到两人彻底没了呼吸,岳托才啐了一口,把沾血的马鞭扔给亲兵,眼底的凶光丝毫未减:“再敢磨蹭,这就是下场!”。
就在此时,营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斥候的惨叫!岳托猛地抬头,只见雪雾中冲出一队白色轻骑,个个身手矫健,手中弯刀泛着冷光,正对着营外的鞑子斥候绞杀。
他们不冲营,只盯着落单的斥候,刀光闪过,便是一颗头颅落地。
“放肆!”,岳托怒喝出声,手指着营外,“给咱家把这群杂碎剁了!”。
可话音刚落,又有几个斥候倒在马下,夏军骑兵动作极快,杀了人就往后撤,根本不恋战。
短短片刻,几十个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