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多数人家都有围墙围着自己的小院,显得整洁有序,鸡鸣犬吠声中,肥硕的鸡鸭悠闲地在房前屋后踱步觅食,处处透着一股殷实安稳的气息。
一路沉默寡言的朱扬州,此刻内心的震动终于按捺不住。
他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难掩的讶异与探究:“刘村长,恕在下冒昧,贵村竟如此富庶?放眼望去,这房舍皆是砖瓦结构,整齐干净,实在少见”。
刘村长闻言,腰杆似乎都挺直了几分,脸上那份朴实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托大王洪福!托大王洪福啊!”。
他连声感叹,“自打归了大王治下,咱们村人人都有了足份的田地,只要肯下力气,勤快肯干,攒上两年的收成结余,就能起这么一座砖瓦房!这好日子,都是大王给的!”。
朱扬州听了这话,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言语,只是眼神复杂地扫过那一座座崭新的院落,再次陷入了沉默。
显然,这种普遍的、由底层农户自身努力实现的富裕景象,与他认知中的乡村图景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一旁的余万两见状,适时地开口解释,语气带着一种官员特有的清晰条理:“朱先生,这等景象,得益于大王麾下科学院革新了砖瓦烧制之法”。
“如今我大夏各乡各镇,都设有官督民办的砖瓦工坊,技术改良了,产量大增,这砖瓦的价格自然也就降了下来,变得寻常百姓家也负担得起”。
他顿了顿,指向远处几户还在用土坯或半砖半土的房子,补充道:“至于村中尚未全部换成砖瓦房的,并非村民不愿,应该是工坊产出的砖瓦供不应求,一时货物周转不及罢了”。
陈瑞一直饶有兴致地听着,此刻敏锐地捕捉到了“供不应求”这个关键点,“哦?货物不足,那为何不多建几座工坊?既能满足百姓所需,工坊多了,官府收的税赋岂不也跟着水涨船高?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他可是知道夏国对工坊商税抓得极严,税率也不低,偷漏税款的惩罚更是严苛到十倍罚没,按理说,官府应该鼓励开坊增税才对。
余万两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你有所不知”的表情,耐心地解释起夏国这套独特的规矩:“陈先生此言差矣,此事,非不为也,实乃大王定下的规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