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萧承正马不停蹄地收复西夏零散的城池。
一座座小城,逐个攻破。
攻下之后,纷纷换上自己都城的旗帜,以昭示众人,此地已换主。
一连数天,循环往复。他半分不敢松懈,片刻不敢耽误。
姜寰则是跟在萧承身侧,自居着皇后娘娘的名号,作威作福。
军中将领们本就颇有微词,可偏偏这姜寰还不知收敛。
自从位居皇后,就愈发变本加厉地蛮横跋扈。
在军中更是狂妄,肆意重刑责罚士兵。
惹得士兵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军心不稳。
是夜,月色清冷,晚风乍寒。
接连几天的作战之后,只剩下都城一处未曾收复。
萧承入夜无眠,于是,打算登上城楼,看一下都城是否有什么埋伏,防患于未然。
他途径军营,却听见了不少哀怨。
“唉,这新后如此厉行重罚,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这姜寰怎比得上娘娘亲和谦逊,不过是个耍手段的罢了。”
萧承听到这些话,心下无奈。
如今这个情势,他只能置之不理。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绕行而去。
他站于城楼之上,远望西夏都城。
此都城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他巴不得今夜即刻拿下都城,随后,抛下这里的一切。
不管不顾,直奔宁珂而去,向她解释一切。
他对得起他身上的重担,对得起边关的百姓士兵们。
却唯独对不起宁珂——他患难与共的妻。
萧承伸出手,慢慢向远方触碰而去。
“珂儿……你如今,可安好。”
须臾,那片夜空中点点闪烁的繁星,纷纷黯淡了下去,窥不见一点光亮。
周围静悄悄地,只听得楼上之人沉重的一声喟叹……
次日清晨,金乌东升。
萧承领军兵临西夏都城外,与之前的五万新兵汇合。
姜寰紧随其后。
西夏的士兵们看见了萧承及其大军,立马警觉起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者何人?”
姜寰本退居于后,见状,立马摆出了架子。
他们见了姜寰之后,纷纷下跪。
“拜见长公主。”
“众将平身。”
“不过,本宫已是远承帝亲封的皇后娘娘,不再是西夏长公主了。”
姜寰勾了勾唇,侧目望向萧承,做出请客的姿态。
“陛下,请吧。”
西夏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
两国交战是人人皆知的事,这突然讲和了,甚至姜寰还成了敌军的皇后。
他们还有些不知所措。
士兵们纷纷收起武器,让出了一条道。
萧承面上淡淡的,未留给姜寰一个眼神,就直接往里走去。
西夏的都城早已被五万新兵掌控,而姜寰也归了降。
皇城内,只剩下了一些贪生怕死的鼠辈和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大臣,成不了什么气候。
所以,萧承领兵,直奔皇宫而去。
西夏帝王姜池旻早闻此事,特地设下宴会,以待客之道相候。
他虽是个帝王,却是有名无实。
这么多年以来,不过是个受操纵的木偶罢了。
城中沦陷后,他这个傀儡皇帝一日都不安生。
别提什么帝王之姿,能活命都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