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副导演投资人这个级别了，即便只是一个最低等的群头，都能靠着一部大戏的名头，勾搭女群演爬上床。

夜夜换新娘有点难，但夜夜笙歌是绝对没问题。

其实，如果是成年女演员的潜规则，这种事情压根就没人在乎，因为傻子都知道里面肯定是有黑幕的。

但坏就坏在，郑继峰招募的是渭城年演员，这波操作直接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光线怎么说？”

周兴池听完，颓然地跌坐回沙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问。

他此刻有些庆幸，《美人鱼》签了18亿保底，宣发全由光线负责。

“光线已经帮我们澄清了。”

助理回答。

周兴池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本来还对光线的营销方案不满，但现在却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的名声绑定了《美人鱼》的票房，这就让光线无论如何也必须死保他。

他正想说点什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王昌田。

周兴池没多想，就接通了电话。

“你现在别发声，”

王昌田开门见山，“网友正在气头上，说多错多。光线会全力压热度，尽全力帮你搞定这件事。”

“……谢谢。

周兴池心里苦涩，却不得不承这份情。

“但这件事拖不了太久，明天路演肯定会有人问你，你打算怎么回应？”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参与过。”

周兴池本身就不是个嘴皮子很利索的人，以往面对别人的指责，他一般都是默不作声。

但这件事不同，他是必须要坚定表态澄清的。

“这话没有意义。”

王昌田叹了口气，“算了，你想想吧。”

说完，王昌田直接挂了电话。

电影票房突飞猛进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剑拔弩张，如今《美人鱼》即将落难，他们反而要精诚合作了。

世界就是这么魔幻。

初五清晨，鹏城的天空还笼罩着一层薄雾，空气中弥漫着早春的湿冷。

王昊团队一行刚抵达鹏城，为新一轮路演做准备。

经过几天的熟悉，路演团队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虽然依然难掩身体的疲惫。

汽车在城市街道平稳行驶，梁璇坐在王昊身侧。

他将平板电脑递给王昊，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昊总，您觉得……我们电影票房能超过《美人鱼》吗？”

王昊接过平板，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目光扫过那些跳动的数字。

他微微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我也说不准，凡事看天意吧。”

虽然《美人鱼》遭受舆论的重创，但周兴池国民度不是盖的，光线更不是吃白饭的，这种溅射的伤害，是不可能影响到对方根基的。

现在乘胜追击固然可以引导舆论打压对方的声誉，但网友又不是傻子，等他们清醒过来，事后的反噬只会更大。

受舆论的影响，初四票房《美人鱼》大幅跌落，只拿下1.7亿票房，总票房虽然突破九亿，但四天破十亿的美梦却彻底破碎，只能继续等待。

《你的名字》吃掉对方不少票房，稳中有升，拿下2亿票房，但距离《美人鱼》的总票房依然还有将近一个亿的差距。

车辆在广场影院门口停稳，王昊按流程和影迷打招呼，走进后台休息室。

团队成员虽面带倦色，却因票房逆势上扬而兴致高涨，正低声交流着接下来的行程。

王昊独自在休息室闭目养神，忽然被梁璇急促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