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春日的暖阳慵懒地洒在小镇街道上。
老王以王昊刚回家,不熟悉新修水泥路为由,迅速霸占了宾利的驾驶位。
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方向盘,那兴奋的模样大概和第一次摸徐妈的手,差不多。
“不就一辆车吗,当个宝一样,儿子不是都说给你了么,你就急这一会?眼皮子就不能高一点。”
徐翠萍一边上车,一边撇着嘴吐槽,眼神中带着淡淡的鄙视,对老王的急切很是不屑。
老王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自家婆娘,如果你说话的时候,不摸着手腕上那副上百万的翡翠镯子,我就真相信你的说辞。
或许是出于兴奋当中,他忍不住回怼道:“我看你就是嫉妒儿子送我的车子,比你的手镯更贵。”
这话一出,立刻点燃了徐翠萍的战斗热情,她当即就要和老王一争高下,眼神中满是不服气。
王昊见状,连忙拉住母亲,安抚道:“很多东西要在最喜欢的时候得到它,才有意义。”
这句话听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老徐同志细细品味片刻,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是对的。
但她还是不想认输。
王昊见状,补充说道,“那车子就是个消耗品,反而您的手镯只会越来越值钱。”
这话说到了徐翠萍的心坎里,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不满也渐渐消散。
在王家,一直都是她掌握财政大权,对于物品的能否保值增值,她更加敏感。
不像老王,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汽车缓缓启动,在乡间道路上七拐八拐。
路况并不算好,虽然大部分是水泥路,但路面狭窄,不少地段还被大卡车压得坑坑洼洼。
老王心疼新车,开得格外小心,车速基本维持在20-30码。
一路上,他不时摇下车窗,和过路认识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顺便发根烟,吹嘘一番自己的新车,那嘚瑟的模样,往往让对方听了没几句就跑路告别。
就这样,短短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拖延到了半个小时,一家人才终于回到老宅。
这一路的颠簸,把徐翠萍折腾得够呛,下车时,她脸色有些难看,看老王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老王自知理亏,这次没敢反驳。此时他也发现,自己所谓的抄近道,确实大意了。
新买的大宾利他根本不敢开快了,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车技,而是不相信别人的车技。
这坡路上要是撞了,剐蹭了,心痛的只会是他。
开半天还不如绕远从柏油马路回家,他算是一点没体验到大宾利的舒适。
几人刚下车,爷爷奶奶就满脸笑容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大伯早已拿着十万响鞭炮等候多时,看到王昊,立刻点燃。
刹那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在空中,到处都是刺鼻的火药味。
“我家小昊回来了,是不是瘦了?”
满头银发的奶奶拉着王昊的手,心疼地上下打量着,眼神中满是关切,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背。
爷爷则站在一旁,佝偻的腰身挺得板直。
眼神中满是骄傲与自豪,咧嘴大笑说道:“好,好,不愧是我老王家的种。”
声音异常洪亮,一点也不像一个快80的老头。
“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吧?”
王昊拉着奶奶的手,陪着她一起走进屋里。
两位老人虽然年近八十,腿脚还算利索,但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