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选择任昭昭呢?”谢沧反问道:“是因为她和‘任映真’血脉相连吗?”
任映真垂下眼睛,目光落在他扣紧自己手腕的指节上。
忽而,他露出个有点玩味的微笑。
“血脉只是逻辑合理的垫脚石,能砌到台上的才有用处。”
他同谢沧对视,眼底没有后者所熟悉的、任何对妹妹的温情。
“扶持一个男性继位是老套路的权谋游戏,乏味透顶。”
“但一个公主就不一样了。”
“在一个在世人眼中生来就该是联姻筹码、是男人棋局上点缀的女儿、妹妹踩着旧秩序的骸骨走上通往王座的路……我喜欢这样的故事。”
“你不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吗?是任昭昭自己集齐了所有的柴薪,我才用死亡去做点燃它的一星火焰。时机最好,效果最佳。”且心甘情愿。
“我喜欢的正是这点!”
谢沧越发握紧了他的手,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挖出来的:“你的‘本质’,任映真,你看、就这副样子特别漂亮……没有血脉温情、政治权衡,哎、”他叹道:“我如果有这种不给自己留退路的绝对意志,肯定早就已经红了。”
“我觉得你比你精心设计的任何角色都耀眼。”
他诚恳道,又追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本性如此。”任映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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