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狗子去将酒拿来,刀片也要用沸水煮过。”鲁妙手跃跃欲试,以往他只能在受伤的小动物身上施展,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给人治疗过严重的外伤。
赵云义想跑,鲁妙手的目光过于疯狂,他只想躲。
鲁氏跪趴在床边,抱着他的脑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温热泪水砸在脖子上,赵云义收了挣扎的力道,朝小芳投去求助目光。
“哥,我师父很厉害哒!”小芳抽出银针,笑容灿烂,“你别怕,你放心。”
“狗娃从小胆子大,狗娃是不会怕的。”鲁氏泪水涟涟,红着眼圈温柔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儿子,贴心地将帕子叠好塞进他嘴里。
“我儿莫要讳疾忌医,妙手先生是个极好的大夫。”
赵云义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明晃晃的银针耀眼刺目,沸水煮过的刀片闪烁锋芒,前有关公刮骨疗毒,今有他赵云义被五花大绑按着治伤。
极好的大夫?
赵云义很想把这好大夫给刀了。一天两次给他治伤,次次不同。第一次尚可忍受,第二次简直是要人命。
“喝了这碗药就不疼了。”鲁妙手后知后觉意识到少了一碗药,笑眯眯将药碗递给鲁氏。
鲁氏连忙接过,将药汤给儿子灌下。
吃了药,赵云义只觉昏昏沉沉,仿佛那些刀片是落在旁人身上,疼痛有些模糊,靠在鲁氏怀里昏睡过去。
“妙手先生好医术,这药果然好用。”鲁氏惊喜极了,擦拭儿子头上汗水,真切道,“我儿不怕疼,先生只管治伤。可怜我儿竟受了这么多伤,实在可怜,只求莫要留下病根。”
“好说好说,交给我,我这里还有祛疤的方子,只是用着不太舒坦。”
“用!”鲁氏斩钉截铁,看向赵云义的目光里满是温情。
小芳站在桌边按照鲁妙手的要求调制药膏,闻言看向赵云义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让你总是挨打不喊疼,倒霉了吧。
小芳在心中默默给哥哥点了一根蜡。
伤口处理好,小芳去外头吃饭,看了眼天色,皱眉道:“嫂子还没回来,是不是迷路了。”
鲁妙手‘啊’了一声,忽地想起什么,惊道:“还差几味药,明日去买。”
“我想嫂子了,嫂子会不会迷路了。”小芳忧愁。
刘重山坐在老妇身旁捏花生米吃,闻言抬头望天,天色阴沉,显然是要下雨了。侄媳出门两日,的确该回了。
此刻还未归来,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刘重山起身道:“我去寻。”
小芳立刻冲过去,拉着刘重山的衣袖小声说话:“二叔,嫂子是去绿水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