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派出去的精锐尽数被捕,全都以劫狱的罪名入狱了?”本以为今日会收到陆随暴毙的好消息的萧令琰,却在府中等来了截然不同的结果,他怒目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报信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哆哆嗦嗦地道:
“好,好像是说他们跟错了人,为首的那个不是卫清酒,竟然是永宁县主,刑部里面也早早安插了许多卫兵,怕是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在那等着的。”
竟然中计了?
向来只有他萧令琰算计旁人的份,这一次竟然被区区一个小女子给戏弄了。
“呵,本以为陆随下狱就万事无忧了,倒是老夫小看她了。”卫清酒能使出这一招调虎离山,肯定是会去别的什么地方,萧令琰转而追问,“既然卫清酒她不在刑部,那她人呢?”
“这……”
属下欲言又止,低声说道:
“我们没有发现卫清酒的踪影,但城门外有我们的人,说是县主的马车今日入了宫,因为县主经常进宫,就免了排查,所以我们怀疑……”
卫清酒很可能已经入宫去了。
萧令琰听到这里,表情沉了下来。
这是当下最坏的状况了,若是让卫清酒入了宫,成功见到皇上,把之前陆随他们搜集到的罪证呈上去,那他萧令琰,从此后便不能再在京州呆下去了。
萧令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在心中盘算着对策:
“无用门主可有回话?”
“有,门主且说卫清酒身份特殊,不可轻易暗杀。”
正当情况陷入僵局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暗卫,他手中抱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的,是一个比较陈旧的精致的木箱。
萧令琰眼前一亮,立马走上前把箱子拿了起来。
“将军,我们的人在捉拿陆随之后,例行公事搜查了陆随的房间,在一个暗格中找到了这个箱子,便收了起来。”
萧令琰把木箱举高,顺着的光线观察着木箱的外形和构造,渐渐和他记忆中苦苦寻找的木箱外形重合。
他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
既然这个木箱在卫清酒进宫前就已经到了他萧令琰的手里,那卫清酒就算进了宫面了圣,她至多也就能把成疆的死因说个明白,对于他萧令琰,还是没有半点办法。
“将军,我们试图打开这箱子,但是这木箱坚硬非常,强硬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都没有办法打开。”
萧令琰越听他的话,越满意地点头:“你们可知道这木箱里面装着什么?哪能让旁人这么轻易就给打开呢。”
边说着,他就转身和他的一个心腹勾了勾手指,心腹只愣了片刻便了然,转身便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扳指。
陆随下狱后,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会上交到刑部暂为保管,而萧令琰一眼就认出了这枚曾属于陆长留的扳指,直接扣了下来。
他也知道,这枚扳指,就是打开这木箱的钥匙。
他和成疆二人苦苦追寻了数年,就是为了找到当年陆长留私底下调查出来的他们的罪证。
“陆兄,想不到吧,当初你背着我们暗中调查,想要致我们于死地,拼了命地让人藏下这些罪证,兜兜转转,还不是到了我萧令琰的手里?”
“你曾说我率兵打仗胜于你,但为人虚伪卑劣,那又如何?待我随手一改,将这里头的东西都伪造一遍,换成你陆长留的名字,又当如何?”
“你那尚且流芳的名字就会成为过街老鼠,而你那可怜的小儿子,也将在牢狱中待到死。”
萧令琰轻轻抚摸着木箱子上面的纹路,更加确定了这个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