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着一尊将军的小金像,就连当年大人骑过的马也被封为了神马坐骑,有自己的排位。”
“再往深处走些,便是祈愿桥了,好些百姓会在牌子上刻写一些愿望,挂在桥梁上,听说这桥面,都是从陆将军亲踩过的桥面上搬过来的。”
今日的成疆仿佛比平日的话都更多些,相比第一日见面时的沉默和疏离,他很明显是殷勤了许多,就连卫清酒都忍不住,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大约是也发现了自己太过反常,成疆此地无银般地解释道:
“朔方的将军庙一共有三处,这里是最大也是最负盛名的一座,从前思念师傅的时候,我便会常到这里来逛一逛,所以对此处,还算比较熟悉。”
成疆看似动情的抒发着自己对师傅的追思,完全忘了身后跟着的两人,是大槃最能识破谎言的二人组。
就在陆随已经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脚让他别装了的时候,成疆的一个下属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后,成疆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歉意:
“陆大人,实在抱歉,我手头上还有些要紧的事要处理,现在就要离开了,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们继续参观将军庙了。”
他想溜?
卫清酒紧着接话:“无妨的,我与陆大人可以和成将军同乘,我们一起回王宫,下一次再来参观也是可以的。”
“这……”成疆面露难色,“因为将军庙所在的地域比较陡峭,马车不方便上来,我就只派了一辆来。可现下我要去的,并不是王宫。”
言下之意,他要驾驶唯一的马车离开,留下陆随和卫清酒两人,在这将军庙这里多待一会儿。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迟疑,成疆再次补充道:
“我要去的地方不远,就在。放心吧,不会丢你们在此处过夜的。”
“成将军尽管去吧,这里都是些朔方百姓,想来我也不会出什么事的。”陆随冷哼了一声,懒得揭穿成疆那些九曲回肠的坏心思,他开玩笑般地道,“况且我是在我父亲的庙宇中,就算真的遇到些什么事,他也定是会帮我的。”
成疆顿了顿,他的目光在陆随的脸上逡巡了两圈后,笑着点了点头,带着身边的人手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把唯一可以离开的马车带走了,卫清酒迟疑地小声问:
“子榭,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待到他把马车叫回来为止吗?我们在此处,会不会遇到危险?”
陆随听了卫清酒的问题,轻轻笑了两声:
“当然会了,不然你认为他千辛万苦把我们引到此处,是为了什么?”
卫清酒愣住:“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呆在此处?”
“他想要我的命,还想不脏他的手。我们且先他一步‘失踪’,这责任他肯定就躲不掉了。”
趁卫清酒还在思考着陆随的话时,先前那些在庙中参拜的百姓正在两人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地靠近着他们。
紧接着,包着头脸的妇女们摘下了帽兜,露出了男人的脸,而那些佝偻着腰背的“老人们”也摘下了灰白的假发,把腰杆直了起来。
十几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将陆随和卫清酒围在了角落里,他们个个面露凶光,一个个从身上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武器。
“陆长留的野种,你且受死吧!”
卫清酒紧张地转头看向陆随,却见陆随的脸色沉了下来,冷然笑了笑: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便有些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