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知意把前两个侍卫给撩走了之后,她缓缓走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面前。
和其他人不一样,在厉知意走到他们面前时,基本上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时,都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可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没有屏息,反而呼吸更加地急促起来,看他的那个架势,就好像恨不得把这些香气都吸进身体里似的。
厉知意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卫清酒也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公主身边,小声地清了清嗓子。
“看你的穿着,是在这附近巡查的吗?叫什么名字?”
厉知意按捺住心中的恐惧,表面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问他问题。
那人听见了厉知意的声音,更是全身不自觉地颤了颤,直接转头就用热切的目光,直视着厉知意的双眼:
“小的,小的叫良咏,是负责在马场附近巡查的。公主,公主之前牵马的时候,我们见过有五次了。”
别说五次,厉知意一次也没有印象。
这个叫良咏的男人情不自禁地搓起了手,他向前走了一步,咧开嘴笑得很诡异:
“公主,我最适合成为您的贴身护卫了。你看我,我不怕冷,我反应也快,我也不像那些人一样,你看我……”
说着,他一脸痴笑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似乎真的对这严酷的天气没有任何反应,三下五除二地就将自己的上半身再次脱了个精光,甚至还张开了双臂,毫无羞耻心地朝厉知意走了过去。
“退后!不要走过来!”
现在轮到厉知意有些害怕了,她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不敢看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
可良咏却好像是被厉知意的这个行为给刺-激到了,他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一脸疑惑地看着厉知意:
“公主,你怎的忘了我了?之前你日日来马场,不就是为了和我见上一面吗?你坐在马上对我笑,耍枪花给我看,你都忘记了?”
“公主,你骑过的马,坐过的鞍我都亲吻过,马场到处都是我们爱的回忆。你选我,我跟你去大槃,我们还能留下更多爱的回忆!”
他边说着,双手用力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
在良咏的动作之中,卫清酒发现他四肢手腕,脖颈处都有比较粗的勒痕。
这些痕迹看上去应该正是近期造成的,卫清酒曾在书中看见过一个十分稀奇的案子,里面的死者和凶手,身体上都曾经出现过这样的印记。
卫清酒的心情也十分紧张,她在脑海中拼命回想着,跟那个案子有关的记忆。
案卷上写的是,死者是一名女性,而凶手正是他的夫君。
但出乎意料的事,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不仅亲人朋友街坊邻居,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两个人有过什么争执。
可这名死者的死因,却是活活被夫君给勒死的。
等案件破获后,死者的夫君痛苦地认下了自己的罪行,并且陈述了这当中的原因。
原来这对夫妻的关系非常的好,在**关系这一块也格外的投缘。
一次意外让他们两个发现,当他们在进行房-事的时候,倘若生命受到了意外的威胁,感觉会比往常来得更加猛烈些。
他们立刻对这濒死的感觉着了迷,经常会在房-事中互相用道-具紧勒住对方,或者会用刀具之类的伤害对方,从而从中得到快乐。
而他妻子的死,也正是因为他一时之间的失控,没能把握好尺度,真的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妻子给误杀了。
卫清酒当时在阅读到这个案子之后,对这个奇怪的案子印象极为深刻,而且也正因如此,她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人,会喜欢靠紧缚自己、伤害自己而得到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