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酒抬头愣了愣,和公主的距离也不知不觉地近了几分。
厉知意挽着卫清酒的手,转头对陆一说道:
“我和卫女官回去了,和你们大人说让他放心,和亲之时,我会好好带着她一起回大槃的。”
卫清酒也放下了几分防备,和陆一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和公主一起上了回寝宫的步辇。
厉知意在朔方皇宫内,有自己单独的寝宫,因为朔王对她的宠爱,她所居住的寝宫非常富庶,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还更修缮增改了很多,明明步辇距离寝宫还有很远,卫清酒就已经看到那宫苑华丽的屋顶了。
厉知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们大槃的公主,一定都是些温柔如水的妙人儿吧?我刚才在殿上有没有吓到你?”
卫清酒回想起自己曾经阅读过的,关于厉知意的童年。
朔王厉宽是在这几年才刚刚登上首领之位的,在此之前,他是一个民间起-义军的小首领,经常需要自己亲自上阵杀敌,风餐露宿。
而王后和他们的女儿厉知意,也都是跟着他一起,常年在军营中生活。
所以说厉知意有一身好武艺和马术,并不让人觉得吃惊。
卫清酒微笑着看向厉知意:
“温柔的公主有温柔的好,飒爽的公主也有别样的特点。知意公主比许多上战场的男子都更威风许多,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公主。”
“真的吗?”厉知意听了此话,双眼几乎笑眯成了两条缝,“你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从小我就想,为何朝中为官的皆是女子?我和母后的马术不比营中许多男子差,可父皇从来不让我们上过战场。但我今日见到你了。”
见到卫清酒以后,厉知意才终于知道,原来在大槃,也是有可以入朝为官的女子的。
到达了公主的寝宫后,厉知意一点公主架子也没有,她热情地给卫清酒布置房间,亲力亲为地张罗着,看上去很有活力的样子。
卫清酒侧目打量着厉知意。
她本以为,那些要离开家远嫁的公主,在知道自己要离开之后,都会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就连她自己,若是知道有朝一日要出嫁远国,从此和父母再难相见,她也会伤心不已。
可在厉知意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伤心,她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对父母的不舍,大大方方地欢迎前来接她去大槃的使臣,还毫不掩饰自己对未来的期待。
也许,这就是一直在被爱中成长起来的女子。
卫清酒注视着厉知意忙上忙下的身影,似乎也开始喜欢上她了。
“行了,都给你布置好了,希望你这段时间可以在这里过得舒心。”厉知意说着,抬手在肩膀上敲了几下,“那我也要去休息了,实话告诉你,刚才表演的那个舞可把我累死了,我可要赶紧去休息休息。”
卫清酒陪着厉知意走出房间,就在这时候,她感觉背后一阵发毛,有一种被奇怪眼神一直盯着的感觉。
她猛地回过头,却听见远处草丛里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这一下声音很明显是被卫清酒的目光惊扰到了,厉知意也听见了,她的眼神立刻紧张起来,大声朝草丛的那个方向喊道:
“谁在那?”
她还在问话的功夫,卫清酒已经大着胆子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公主,其实我刚才就想说,自从和公主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感觉到浑身不舒服,就好像被人监视着一般,”卫清酒走到发出声响的草丛边,周围没有任何人影,也没见到什么动物,她低着头,查看地上的草皮,“这里有些草有被践踏的痕迹,被压断了。没猜错的话,刚才肯定有人站在这里。”
卫清酒站在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