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你在说什么……”
陆一愣愣地看着陆随,他有些紧张地拽了拽卫清酒的衣服,想让她帮忙说说话。
可卫清酒震惊之余,也在认真思考陆随刚才所说的话。
黄旗之所以费尽心机,做这么多事,难道当真只是因为梁王不和太子结-党吗?
如果真是因为此事,那朝中这么多王爷官员,岂不是都有危险?
陆随的推测不无道理,卫清酒眼神示意陆一安静,先等待黄旗的说法。
黄旗眉眼上挑,哈哈大笑起来:“我今日算是明白了,人人都说陆大人神机妙算,原来陆大人断案,全是凭着奇思妙想,歪打正着!我之前已经回答了你这个问题,要是你偏不信,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黄旗耸了耸肩,带着锁链的两个手臂顺势交叠在胸前。
卫清酒微愣。
黄旗此刻的动作,分明是谎言被拆穿的防备动作,将两个手臂交叠在胸前,接下来陆大人的问话,可能都不会很容易了。
可陆随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提到另外的一个名字:
“黄大人,请问您之前和成疆,成将军,关系如何?”
黄旗眼色微变,随后缓缓摇了摇头:“我乃文官,成将军乃武官,我与他只是同朝为官的同僚关系。”
卫清酒又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直觉告诉她此人绝对不简单。
陆随没有理睬黄旗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
“成疆,从前是我父亲手下的一员猛将,在我父亲去世后,他便跟着萧将军,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也立了无数战功。按理说,他完全有资格常驻京州,不必再远征了,可他却偏偏自请去朔方。”
“……黄太傅,你如此聪慧,却看不明这朝中的局势吗?”
陆随的话听得卫清酒和陆一都一头雾水,但黄旗却表情愈发凝重。
他缓缓放下在胸前交叠着的双手,微微眯起眼睛:
“陆随,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请你直白地告诉我。”
“你当真认为,萧令琰和成疆是心甘情愿辅佐太子,真心想要帮助他登上王位的吗?”陆随看向黄旗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的鄙夷,“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很有可能只是被成疆利用了?”
在听见陆随的话后,黄旗双眼放空,微微垂下头来,回想着之前种种。
陆随恰到好处地补充道:“此事事发之后,萧令琰便在朝堂上向皇上提议,太子近来需重新整顿东宫,可将目前太子正在跟进的筑桥事项交给五皇子去做。”
筑桥,筑的是宁州将要建的一座防洪桥。
宁州边界的长河每年都有汛期,特定时候总会发生洪灾,而这座桥一直都是宁州全城百姓一直期待着建成的项目。
若是能成功落成,不仅可以算作一个人的一项成就,更能得到宁州百姓们的赞誉。
最开始皇帝提议的时候,让每个皇子交出桥梁的设计和方案,太子当时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皇子们的方案中脱颖而出,得到了这个机会。
而今萧令琰却因此事,要太子交出筑桥的监理权。
陆随话音刚落,黄旗就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萧令琰那个家伙,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黄旗的脸涨的通红,看着陆随那张了然的脸,他愣住了,那些从前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在这个瞬间通通浮现出来。
萧令琰说,为了不让圣上看出自己对于太子的倾向,他在朝中不会向着太子或任何皇子说话,黄旗认为他说的有理,信了。
萧令琰说,五皇子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