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清酒此刻也很想安慰皇后,只是现在他们在明,而嫌犯带着县主在暗,只要对方不给予新的行动,在明处的人是很难有什么突破性地进展的。
众人沉默之际,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母后!母后!昌婳有要事求见!”
昌婳公主焦急的声音传来,她拼命地敲着门,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线。
等大门被打开后,昌婳着急地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打了两个趔趄后颤颤巍巍地来到皇后面前,连礼都来不及问,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平岚郡主,她极为隐晦地给了我暗示,特地让我给卫女官带话!我想着,会不会和永宁县主的事有关……”
昌婳公主缓过劲来后,才将平岚郡主的消息带到。
当朝太子太傅黄旗,准备在明日于东宫未央阁宴请梁王。
皇后听见后,立刻皱起了眉头,不满地道:
“寻常见黄太傅还算沉稳有礼,这次是怎么一回事?本宫在这到处找永宁的下落,他竟然还有这个闲心邀请梁王吃饭……昌婳,他是以自己的名义,还是以太子的名义?莫要让你父皇知道,又要责罚太子了。”
黄旗乃太子太傅,从太子问学开始,就一直负责教导太子,从未出过什么岔子,太子也一直非常尊重他。
昌婳公主看向卫清酒,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卫清酒说道:
“平岚郡主并不是直白告诉我的,而是装作随口提及,透露给我——黄太傅并非邀请了梁王一家,而是只邀请了梁王一人,梁王说是盛情难全,还应下了。”
卫清酒听到这里,神情微变。
只邀请了梁王一人?
梁王的身份特殊,若是某个皇子或是太子单独约见梁王,总会被有心之人编排些什么,但黄太傅以自己的身份邀约,虽说心思明显,但也是比较巧妙的。
卫清酒缓缓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
“我先前说暗处倘若不行动,我们是没办法得到什么线索的,对吧?现在,那在暗处的人,很可能准备开始动了。”
皇后微愣,立刻在刚才那些名单里寻找东宫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是东宫的人囚禁了永宁吗?可是这里面没有东宫的人……”
像黄旗这种能担任教导太子职责的人,定不简单,他绝不可能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还冒险邀请梁王。
除非,他有非常要紧的事要做,这个情况紧迫到,他根本没办法再等下去。
当然,这些话卫清酒没有直白地说给皇后听。
“皇后娘娘,请恕我直言,此事关乎太子,若皇后娘娘将此事告知太子,必定会让黄旗知晓,之后的事情可能就会有了变化。若是皇后真想救下永宁县主,从现在起,我们的任何行动,都不能与旁人多说。”
卫清酒言下之意,是让皇后做选择。
是要草木皆兵地告诉太子,还是为了找到永宁,静观其变。
看着皇后沉默不语的样子,卫清酒也十分理解,她最后嘱咐了几句后,和婵贵妃结伴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婵贵妃脚步轻缓,从容地走在前头。
卫清酒心中有事,出神地跟在后面。
“小酒,每回见你,你都是如此。”卫清酒听见婵贵妃略带笑意的声音,有些茫然地抬头,却见婵贵妃绝色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还亲昵地将她拉到身边,“你这个眉头,总是为着别人的事,紧紧皱着。”
说着,婵贵妃的指尖轻轻在卫清酒的眉间点了一下。
卫清酒一直揪着的心,似乎也因为婵贵妃的这一举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