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就连您身边的随身侍女,也有进入的,凶器一定在他们某个人的身上,这个搜身是必然的。”
平岚郡主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卫女官,那能不能各退一步?方才在酒宴上的人肯定是不会有嫌疑的,我们允许陆大人的人对那些在偏殿没有离开的人进行搜身,这样可以吗?”
“檀儿,你不必给他们让步!本王说了,谁也不许搜!”
“王爷!”梁王妃赶紧叫停梁王,随后对陆随有些局促地笑笑,“陆大人,檀儿方才说的话不无道理,你觉得可不可行?”
梁王妃的话正中陆随的下怀。
他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道:
“那便听梁王妃的,请王妃把没有参加酒宴的人都叫出来,在庭院内排列好,再让下官的人一一搜。”
卫清酒点了点头,放大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放大给那些正在不远处看热闹的下人们:
“还请梁王妃再多多配合,先前听说有搬东西进南厢房的,有端茶送水的,有送衣服进去的还有送糕点、送饭的,这些人不仅要搜身,还要搜房!”
在梁王妃的嘱咐下,先前凡是进过侧妃房间的下人,都站在了第一排,等待着被陆随的手下检视搜查。
肉眼可见的,这些即将要被搜身的人的表情都有些紧张,有的喃喃自语着站在原地,自己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有的交头接耳,不知道和身边人正说着什么。
唯独有一个女子,她的表情比较平静,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但她的胸口起伏很大,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使她和身边的人的状态有些格格不入。
陆随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此人。
他先走到排在第一个人的面前,冷声问她:
“你去侧妃房里做什么?”
那个婢女被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回答:
“回大人的话,我是给侧妃娘娘送茶水的,侧妃说不喜欢房内准备的花茶,想要喝绿茶,便让我去泡了一壶。当时侧妃说她想要休息,让我别打扰她,我发誓,我泡好以后放下就出去了,绝对没有在里头对待!”
陆随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前女子的解释,轻轻摆了摆手,让卫清酒上前搜身。
卫清酒仔仔细细搜了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大人,没有搜到可疑物品。”
陆随颔首,随即走到第二个人面前:
“你呢?自己交代吧。”
就这样,排在后面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人被问话、搜身,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几乎让每个人的心情都揪了起来。
终于,陆随走到了刚才那个表情有异的婢女面前。
“你去侧妃房里做什么?”
那婢女喉头上下动了动,毕恭毕敬地垂眸答:
“侧妃平日里怕凉,我在收拾王妃行李的时候,看见侧妃娘娘的披毯被收错了,就想着去她房里给她送去。我去的时候侧妃还活得好好的,还跟我说了话,让我帮她把披毯叠好放在床头。”
陆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本官的确在床头见到一条叠好的披毯。”
卫清酒走到那婢女面前,对她温柔地笑了笑:
“那就不会有什么异样,接下来我就随便搜搜好了。”
婢女牵强地笑了笑,张开双臂,让卫清酒搜身。
突然,卫清酒好奇地拽着那个婢女的袖子,问道:
“哎,你的袖子上怎么沾了这么大一块墨渍呀?难不成你在来京州的路上,还练了字不成?”
卫清酒话音刚落,那个婢女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紧张,她的脚尖下意识调转方向,原本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