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
陆随看着淮氏手臂上的痕迹,想起之前他们曾经遇到过的案子。
“死者身上的伤痕是真的吗?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人死后,有些皮肤上的伤痕只可以用榉树皮伪造的。”
卫清酒从携带的工具中找出一小瓶白醋,用巾帕沾湿了之后擦拭在尸体的伤痕处。
她摇了摇头,分别在那些伤痕上进行按压和擦拭:“这些都是真伤,从伤痕的颜色来看,也都是死者在死前收到的伤害。”
陆随和梁王听着都沉默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站在两边,等待着卫清酒接下来的检验。
“伤痕十多处,但都没有足以要人性命的致死伤,脖颈处并无勒痕,头顶脑后并未被利器所伤。”
从淮香兰身上的外伤来看,她并不是被外力伤害致死。
一直等在旁边的稳婆适时地走了过来,见到稳婆来了,梁王和陆随带着众多侍卫,也知趣地绕到了屏风后面。
身体无外伤,女子便要验看阴门,排除利器入腹致死的可能性。
“呀。”
卫清酒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稳婆的结果。
可就在稳婆弯着腰用手验看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讶异的惊呼。
“怎么?”卫清酒被她喊的心头一紧,“阴门见到凶器了?”
那稳婆摇了摇头,她隔着屏风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梁王,有些为难地道:
“凶器是没有,只是我发现梁王侧妃,还是完璧之身。”
这回轮到卫清酒惊讶了,虽说淮香兰年纪还很轻,但她嫁到梁王府上也已经有几年了,竟然一直都是完璧之身?
那稳婆在验看尸体的时候,自然也见到了侧妃身上那些伤痕,忍不住地猜想起来。
她猫到卫清酒身边,一脸警惕地看着屏风中梁王的身影:
“卫女官!怕是这梁王不喜这侧妃,每日对其拳打脚踢,才把这侧妃给活活打死了?”
卫清酒听见她的话,立马横了稳婆一眼,冷低声喝道:
“不可妄言!要知道,毫无根据的事绝对不可乱说,更何况是梁王,怎可随意编排?”
那稳婆自知失言,立马保证了自己不会出去乱说,惊慌失措地帮死者把衣物重新盖好后,退到了一边。
卫清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侧妃的受伤时间是在她死前的一个时辰内,当时梁王正在宴席上,怎可能跑到偏殿来行凶?”
梁王和陆随重新走了进去,看见稳婆有些惊慌的神色,似乎也在梁王的意料之中。
“淮氏虽说是本王的侧妃,但本王其实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小妹来看待。本王在洞房之夜就曾告诉过她,她可以在梁王府待一辈子,也可以选择和离离开梁王府,但本王不会碰她一下,这便是原因。”
卫清酒微微颔首表示了然,稳婆的脸上也有些尴尬,闷着头不敢再做声。
陆随在和卫清酒对视了一眼后,两人走到梁王面前,拱手告知:
“回禀梁王,据推断,侧妃淮氏乃自-戕身亡。”
话音刚落,梁王皱起了眉头:
“你说什么?自-戕!?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