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随把卫清酒背回去之后,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天渐渐黑了也没有离开。
他把卫清酒照顾地无微不至,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帮忙拿书拿纸笔的,压根没让卫清酒下过床,就连睡午觉也都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子榭,你让一让,我要下床了。”
卫清酒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刚准备把两条腿放到床下,还没沾到地呢,就又被陆随把两条腿抱着放回了**。
陆随不由分说地摇了摇头:
“不行,你现在是病患,除了躺在**养伤,你什么也不许做。”
卫清酒看着他那霸道的样子,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我要如厕,陆大人也能帮我代劳吗!?”
陆随还想说点什么,在发现这事儿好像自己真的没法代劳后,只得乖乖蹲下来,帮卫清酒穿鞋。
卫清酒眼看着大理寺少卿就这么蹲在自己面前给自己穿鞋,始终有些心虚,好在四下并没有旁人在,不会有人说闲话。
她小声问:“天色已经晚了,你不回府吗?”
今日陆随是下朝之后,又被皇上私下召见,在得到了和卫清酒见面的允许后,这才留在了宫中。
陆随把卫清酒的脚小心地放在地上后,站直身子,低声说:
“正如你所料想的一样,最近我观察了陆府周围,的确发现有人在暗中盯梢。”
卫清酒表情微变,赶紧追问:“人数多不多?是谁派来的?只是单纯地监视陆府,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面对卫清酒的这一连串问题,陆随说着让她不要着急,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先前是我大意了,从未想过竟然有人敢盯我的梢。”
陆随刚开始听卫清酒说那些关于陆家被针对的事时,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觉得就算有人针对陆家,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就在他亲眼目睹婵贵妃是怎么被人莫名针对之后,他才决定正视这件事,这才发现了藏匿在陆府周围的那些眼线。
傲慢和大意险些让他把这些恶意都给忽略了。
陆随提及此,脸上表情暗了暗:
“正是为了不惊动那些盯梢的人再反过来调查他们,前几天我才没进宫来见你。好在陆一已经查明了,陆府外每天会有两个人负责全天的盯梢,一个在陆府门口记录人员来往进出,另一个只负责跟踪我。”
“每天这两个盯梢的人都会换成新的人,说明对方主子十分谨慎。”
“每天都会换两个新人,这样持续不断地每天监视?”卫清酒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何要在陆府身上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
陆随不屑地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意思:“这还不容易猜?无非就是想找到我的错处,趁着婵贵妃被降罪的机会,直接把我连同陆家,一并拿下。”
卫清酒仍旧想不明白,这些在背后的人,究竟和陆家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把整个陆家都给陷害了?
陆随看出她的不解,只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党派之争罢了,铲除异己,不留后患,这很正常。”
当今圣上虽然仍处于壮年,身体康健,但他的皇子们也已经逐渐长成,对这储君之位,说完全没有憧憬,肯定是假的。
太子是圣上的嫡长子,生母乃当今皇后,身份尊贵,自当稳坐东宫之位。
可太子的学业成绩一直以来都比较平庸,在和皇子们一年一度共同的学业笔试中,都从未拔得头筹过。
加上其年幼时学武不小心留下了损伤,说直白一些就是文武皆有缺憾,这是所有人几乎都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