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 “……”

无人回答，也无人敢答。

“朕再问一遍，这是谁的猫？现在认下，朕留全尸。”

圣上发话，这殿里的人没有一个动弹，生怕无妄之灾降临到自己身上。

倒是萧令琰无所畏惧，他第一个开口答道：

“回皇上，此猫毛色不详样貌丑陋，见人如此凶残，臣推测，多半是无主野猫，不像是有人会饲养的宠物。”

就在萧令琰说话的时候，被陆随抓住的那只黑猫仍在不停地挣扎，闹腾出不小的动静。

皇上愈发愤怒，猛地拍桌：

“从今日起，整个宫中不允许任何人再养猫！”

说完，皇上转头看向了站在娴妃身边的卫清酒，此刻的皇上表情很难看，和先前要给予赏赐的语气全然不同：

“卫氏，这生辰宴可是你一手操办？这两只野猫进入宴厅，大闹一场，你作何解释？”

昌婳公主闻言脸色微变，正想开口帮腔，却被皇后猛地一拽，眼神凌厉地示意她闭嘴。

而先前无比热情的太子也是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焦急的关切，却也按捺住了情绪，一声不吭。

眼看着皇上就要降罪于卫清酒，娴妃赶紧替她求情：

“皇上！先前皇上没有看见，那黑猫朝臣妾面上扑了上来，是卫氏她将我救下！今日正好是臣妾的生辰，臣妾……”

“朕问你了吗？”皇上冷冷看向娴妃，娴妃一惊，瞬间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陆随走到卫清酒身边主动请罪：

“回皇上，卫氏乃下官之下属，微臣管教不力，请皇上降罪！”

卫清酒明白伴君如伴虎。

若是有赏，她一个草民便可称作协办有功，若是有罚，她便要自觉担下全部罪责。

“皇上，生辰宴是我一人操办，与陆大人无关。”卫清酒面上看不出波澜，似乎并不害怕降罪，“只是皇上，民女有一事不解，宫苑内几层侍卫看守着门，按常理应该连一只蚊蝇都不会放进来，这两只黑猫，又是怎么样能避过这么多人的眼下，来到众人面前？”

在场的人听了卫清酒的话，也不由得开始窃窃私语，猜想着这两只黑猫的来历。

一个身材曼妙的妃子走了出来，她面上带着好奇，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卫清酒，开口说道：

“皇上，臣妾觉得卫姑娘说的有理，这后宫之中无人养猫，我们方才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的，这两只黑猫是凭空出现的，卫姑娘多半也是无辜的。”

皇后眉目一凛：“如嫔的意思是，这无主黑猫就这样莫名出现了？荒谬！”

如嫔听了训斥也不急不恼，乖巧地低下了头。

可就在她说完这番话后，就像给火药点燃了引信，嫔妃们瞬间就变了脸色。

“皇上！凭空出现的黑猫，不详之兆，不祥之兆啊！”

“那两只黑猫确实是突然出现的，那些传言原来都是真的……”

“是猫妖，一定是猫妖作祟！”其中一个妃子受惊吓过度，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惊恐地说起了疯话，“婵贵妃没死，她来找我了！她不会落下我的，她来找我了！”

此言一出，皇上的瞳孔微缩，已然起了杀心。

先前那些妃子接二连三的病倒，落下了这齐贵人，她一直对此心惊胆战，而今又被这猫妖所惊，竟当场疯了。

皇后赶紧起身，大喝道：

“来了！齐贵人疯了，拖出去。再有人说这怪力乱神之事，统统掌嘴五十！”

可谣言并不会因为堵嘴而消失，反而更加扰乱人心。

嫔妃们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