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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娘娘是我从小看着大的，怎么可能是猫妖呢？她长成那仙人的模样，从来没有人胆敢说她一句不好的，宫里那些，那些没有心的人，怎么能这样欺负她！”

陆老夫人扶着心口强撑着：“娘娘被迫承认这样荒唐的事，定是在宫里孤军奋战，想要护住腹中骨肉才出此下策，退一步说，倘若娘娘是以妖孽的身份被处死的，就算生下了健康和皇子，我们陆家也会因此折戟。”

因为这件事太过荒唐，卫清酒一时间还没能接受这个现实。

“卫姑娘，我记得春宴时，贵妃娘娘留了你单独说话，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卫清酒回想着初见婵贵妃时她们的对话，颔首说到：

“实不相瞒，当时娘娘已经将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了我，并且妖孽一说已初现端倪，娘娘还因此感到十分困扰。”

但当时的局势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糟糕，婵贵妃脖颈处的红痕可以看出她当时正值盛宠，从春宴接待家人的排面也能看出她风头正盛，谁又会想到，短短几十天的时间，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卫清酒在离开京州之前，还特意给婵贵妃捎去了问候的信件，也是想提醒她在宫中小心。

陆老夫人一脸担忧：“这当中的许多事情我们都无从知晓，这消息还是将军从前在朝中的旧友，借他夫人之口偷偷告诉我的。所以我才想催着子榭回来，让他赶紧趁着上朝的时候，跟人打听打听。”

卫清酒听到这里，避开了陆老夫人的目光。

“夫人，您觉得大人会问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陆老夫人也沉默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陆随心中所想？

当年陆央之死带给了陆随巨大的冲击，他在陆伊人入宫之前破口大骂，回从阳镇后一次也没有回来，直到几年后升官到了大理寺，重回京州，才渐渐和陆老夫人的关系缓和。

可他从未掩饰对长姐的厌恶。

陆老夫人愁丝又起，只得握住卫清酒的手，就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自然盼着子榭能靠他的本事救贵妃的命，可我也知道他的脾性。所以我请求你，卫姑娘，我知道你也是有能力的，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陆家。”

卫清酒看着从前那沉稳镇定，府门口有人闹事都能轻松化解的陆老夫人，此时只能无助地哀求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个孩子，那么小就一个人入了宫，谁也没有帮她，她全凭自己的本事厮杀到了贵妃的位置……从前是她当了陆家的门面，现在她有难，陆家不可能不护她周全。”

一日之内，卫清酒感觉自己从陆家的一个外人，变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份子，心里也不自觉地在为婵贵妃担心。

她从来都听说，皇宫是会吃人的，每一天都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要救婵贵妃，就要抓紧时间。

“老夫人莫急，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贵妃娘娘脱险的，只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

“老夫人，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宫去？”